“我娘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过来送你一程,不过是全了你当初给我的这条命,日后满大人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句句扎心。
满相方颓然的坐在地上,闭了闭眼,许久之后才茫然的长叹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
满唐自天牢出来,阿清架着马车守在门口。
七月中旬正是酷暑。
她手里握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满家三口自天牢里被押送出来,手上绑着麻绳,满相方脚上还带着铁链。
许久没见太阳。
满娇条件反射的一缩,官兵手里握着鞭子,历来流放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也没什么好脸色。
满家是第一批出来的犯人,还要去别的天牢接人。
官兵熟络的和门口侍卫打了声招呼,侍卫递上水壶,“这么热的天去岭南,你们可有得辛苦了。”
官兵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得汗,“那也没办法啊,拿俸禄嘛,走了。”
他吆喝着推推搡搡,满相方走在最前,中间是满娇,柳如月站在最后。
那天得阳光很大。
短短一段距离,满相方背后便被汗水浸湿。
那是满唐最后一次见到满家,自那以后,她便再没有关注过。
秦扶言近来早出晚归。
满唐经常会在府上看到陌生人,有男有女,无一例外全都背着武器。
满唐有些奇怪,问阿清这些是什么人,阿清说是王爷手下,再多得就不知道了。
也可能是她不想说,满唐倒也没有多问。
八月上旬,天气渐渐转凉。
中午还是热得,但一早一晚已经能添长衫了。
府上来往得陌生人越来越多,以前满唐只是会偶尔见到,他们神色匆匆,着急来,着急走。
可这段时间有好几个已经住下了。
后院是满唐的活动区域,秦扶言把他们安排在前院,但也有几个女子,住的离满唐远远的。
鉴于当初刚穿过来的瘦弱。
满唐注意饮食的同时也会锻炼身体,之前因为太热,她早上起不来。
进入八月之后,满唐又开始恢复自己的晨跑计划。
阿清让绣房给满唐做了神轻便的衣服,她高高的绑起马尾,平常都是在自己院子来回转悠。
那天也是无事。
阿清替满唐送了茶水便出门了,满唐小路小跑小逛,离自己院子最近的是个莲花小筑。
院门敞着,里边能听见呜呜呜的风声。
她心里起了好奇,扒着门框往里看,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头上梳着玉冠,手持一柄长鞭。
树上的叶子被甩的七零八落,微微泛黄的树木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女子突然回头,一鞭甩向这里,“谁。”
满唐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两只手高高举起,“不好意思,路过路过。”
女子长相柔媚,同这一身装扮格格不入,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满唐,咧嘴一笑,“您是逍遥王妃吧。”
满唐摸了摸鼻子,“早上好,我是满唐。”
清透明亮的客厅。
满唐颇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是袅袅升起的烟气,在她表明了身份之后,女子邀请她进来坐。
自己则是去屏风后换衣服了,莲花屏风淡雅清新,隐约可见她姣好的身材。
“叫王妃久等了,小女子艳娘。”
换了身青紫色薄纱的艳娘,同开始的造型可谓翻天覆地,她双肩露出外侧,头发松松垮垮的绑成长辫,全身上下的装饰唯有耳边一把扇子模样的步摇。
脸上未施粉黛,可那张脸就算搭配这身衣服最好的饰品。
满唐一时间看呆了。
她之前接触的都是大家闺秀,便是穿衣打扮也都中规中矩,艳娘柔弱无骨的坐在满唐身侧,指甲上的红色豆蔻诱人于无形。
察觉到满唐的视线,艳娘轻笑一声,“王妃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大抵是没有……”
“艳娘姐姐,你好好看啊。”
满唐承认,她就是个颜控狗。
妈的,漂亮姐姐谁不爱。
她此刻只恨不得变成个男人,当场和艳娘成亲。
艳娘的说辞堵在喉咙眼,她啊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满唐星星眼。
“这眼睛!这鼻子!这身材!艳娘姐姐我的梦啊啊啊啊!您是吃什么长大的,我现在再补补还来得及吗。”
她挺了挺胸脯,自己的小东西确实有点拿不出手,满唐抱拳放在身侧,一脸的舔狗。
“真的太好看了呜呜呜呜,艳娘姐姐嫁我,我可以!”
没有人会不喜欢听好听的。
特别还是满唐这种心思纯粹的,艳娘被夸的合不拢嘴,怕带坏满唐,她大冬天都没拉起来的肩膀悄咪咪的穿穿好。
阿清找过来的时候,艳娘已经把满唐当亲妹妹对待了。
满唐摸着艳娘的手,馋的就差流口水了,艳娘再给她传授自己的保养秘诀,满唐这才知道,艳娘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快四十了。
所以身上才带着那股子风韵犹存。
晓得满唐在跑步锻炼身体,她表示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