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在江骁的心中,他从始至终都不喜欢自己的皇叔,江弋是皇爷爷最小的儿子,也只比自己大七岁,江骁不过六七岁的时候就被父皇请来的江弋教导学问,父皇也始终对于他这个嫡子寄予厚望,但是幼小纯真的心灵所想的根本不是拘泥于深宫大院中不日不夜的学习,而是渴望外面的世界。
但他简单的愿望总是落空,每每看到其他皇子公主出宫游玩和炫耀,甚至自己最不中用的三弟也能凭这个踩上他一脚时,他便更是深深地记恨上了江弋。
后来自己的三弟知晓他的痛楚之后更是仗着自己母妃受宠三番五次前来羞辱他,他忍无可忍再也不想顾及所谓的嫡子尊严便同三弟大打出手,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他被三弟和他的仆从小厮打瘸了左腿,而他也因为推搡之间使三弟的头撞在了路上的尖石上一命呜呼。
得到消息的三皇子母妃瑶妃更是在先皇面前哭闹发疯了一番,而他——这个同为受害人的嫡子被剥夺了储君之位,连带他的母后也被勒令禁足反思,不过月余便抑郁去世,而那同样被连带禁足的皇叔江弋却稀疏平常,好似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并不能博得他的同情,他还是在让他日日夜夜的学习,只因为他是储君,从此以后他更是记恨上了同为宠妃儿子还优秀非常的皇叔江弋。
那时的江骁只肖得自己是个狗屁储君,母后抑郁,自己成了个瘸子,若不是父皇除了他和老三之外再无儿子,这帝位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的头上,倒更有可能落在皇叔的头上。于是他奋发上进,凭借自己的努力才险登帝位,但父皇临终遗诏中却写明江弋辅佐,这条醒目的条件更让担惊受怕的江骁急红了眼。
于是继位后江骁便下令除掉了很多曾经羞辱和伤害过他和母后的人,其中也包括瑶妃,江弋亦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江弋似乎早有警觉,三番五次都被他逃脱,如今更是嚣张到不把他放在了眼里,如果再不除掉他,江骁真的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对他取而代之。
不过在得知江弋回到了裕阳后还带了一个女人时,他的计划改变了,本来想杀掉那个女人,但如今再看来此女人应当更有大用。
想到这里江骁便开口道,“皇叔,听那日带你入宫的于绍说皇叔似乎是在送父皇出殡后回来的路上带来了一个女人?”
江弋听见江骁的问题,手中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放下杯子拱手回道,“是。”
那厢江骁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表情有些扭曲,更是直言道,“皇叔早已过了娶妻的年纪却迟迟不娶,本以为是不近女色,如今看来确实未觅得良人。”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整个人无法形容的兴奋,右手死死的扣住桌上的白玉杯,“不过此次见皇叔居然主动带回了此女想必是对此女有不同之前其他女人的特殊看法,既如此朕今日便成人之美,于你与那女子赐婚可好?”
江骁在得知此女人后早早地便派人监视调查过此女,此女只知名叫阿芙,是江弋在路上所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人,大抵便是普通的村妇在附近迷了路才走到了梁国的驻军处被巡边的江弋所救,江弋照顾此女一路,更是带回来裕阳弋王府,后来还带其爬山,放花灯,看烟花。能让江弋如此花心思的女人,决计不是普通女子,若是得天威赐婚想必江弋十分愿意,不光是疼爱此女子的表现,更是让她的身份水涨船高,江骁断定江弋一定不会拒绝。
结婚之后再派江弋带兵讨伐如今边境上刚篡位的梁国反贼叔螭,他无论在途中死于何种意外都不奇怪,到时候只剩在裕阳的弋王妃,挑明其真实身份都无需他亲自动手便都能完美解决。
想到这里殿上的麟帝更是感觉到内心热血沸腾,江弋,你以为自己聪明一世,但殊不知你以往所种的根便是如今你要食的恶果!
江弋立于殿下,看着几近疯癫的江骁皱了皱眉,只端正行礼后回答道,“多谢陛下赐婚,可我对此女并无特殊感情,仅仅是因为此女于我而言有用罢了。”
殿上还未来得及从兴奋之中缓过神的江骁听见了江弋拒绝的话语,忽的怒道,“你不答应?你竟然不答应?”
江弋听着江骁的声音,低着头未作声,而那站在不远处上位的年轻男子更是火大,一把敲碎了桌上的白玉杯怒道,“那你告诉朕,这女子于你有何用处!”
江弋恭敬低头,答道,“于梁国问题有益。”
江弋开口的仅仅短暂的七个字便浇灭了殿上麟帝的怒火。
江弋在殿内待了不过一刻钟便出来了,随后又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宫门,之后便由周子鸿驾着马车回了弋王府。
这边白念芙已备好了午膳,今天中午吃的是她以往还在梁国做公主时最爱吃的白莲玉藕粉酥,晋国这边没什么人做这道菜,白念芙还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在厨娘的帮助下一起完成的。
看着江弋回来了本想分享给他听,但是看见他那眉头紧锁、一脸墨黑的表情便失去了分享欲,于是白念芙未多说,只二人安安静静的吃过了午膳后,江弋又离开了。
待江弋离开王府后,白念芙便觉得自己有些许困意,于是从西里间走向正屋,打算去小憩一会儿。
但是没有想到还未走到正屋便在走廊上听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