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江弋开口道,“你已经很累了,不如先作休息,你弟弟的线索我派人帮你找。”语毕,便打算让人送白念芙回去休息。
哪知这头的白念芙说什么也不肯走,拼命的翻着,江弋看她的模样,整个人精神崩溃,而且这么久了滴水未进,怕还没找到弟弟便先把自己累死了,于是一个手刀上去,直接劈晕了白念芙,随后一把把这小女娘横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之前安置白念芙的营帐走去,将她放在床上后,擦了擦她早已满是尘土的小脸,此时才认真端详起了她。
皮肤白皙,眉毛似远山,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还在颤抖着,眼角挂着泪珠,哪怕晕睡着都愁眉不展,江弋抬手抚平了白念芙眉宇之间,随后便起身行至帐外吩咐了两名婢女伺候白念芙,另外又吩咐了几个人去查这驻军营的所有营帐中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这梁国的国际面基本就不大,更别说是都城外一个小小的驻军处了,不过一晚的时间,江弋手下的便搜索完了所有的营帐,并回来向他报告。
“报告将军,我们已经把驻军处所有的营帐都寻找了几遍,未曾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每个营帐内都脏乱不堪,部分营帐偶有血的痕迹,我们猜测此处应当是被悄无声息的夜袭了。”那将士近到江弋身旁行了军礼后说道。
江弋听罢没说话,只神情有一丝严肃,点了点头,正准备挥手让他退下时,就一道熟悉的女声打断了。
“你是说这里被偷袭了?”
那厢白念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来,只披了件厚厚的大氅,应当是偶然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内容才急忙赶出来,不过至少瞧着比昨晚看上去精神多了。
那将士看见白念芙从营帐内走出问他话,他低头行了礼,又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江弋,得到他的允许后才开口道,“这位小姐,正是,此驻军处外少有拼杀的痕迹,但帐内却多为杂乱不堪,而且只偶有营帐内有血的痕迹,所以我们推测此驻军处值守人员应当是被一众先遣队悄无声息灭了口后,随后再有大部队分队进入营帐内捉住了驻军处的将士们,睡梦中的他们大多被擒住,只有部分营帐少部分人反抗了才会留下血的痕迹。”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被活捉了?”白念芙听完那手下说的话,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点,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的眉头微蹙,淡若清风的脸上难以掩饰的流露出心中疑惑,那张温婉清丽的容颜上仿佛有着黄昏落雨之情,此刻已经流淌出秘而不宣的忧伤。
“呃……”那将士不敢托大,蠕动了一下嘴,只答到,“有可能。”
江弋也看出了手下周子鸿的为难,只好示意他先退下。
随后江弋抬眸看了一眼白念芙,又垂眸道,“小姐,还请先更衣,随后我唤来。”说罢,便负手走向一旁。
此时的白念芙才发现自己急忙跑出来身上只被后面紧紧跟来的婢女披了一件昨日江弋给她的大氅,内里只着了睡觉时穿的里衣,登时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只好又在婢女的帮忙下赶快回到帐内穿好了干净的衣服。
服侍白念芙的两个婢女一个**桃,一个**橘,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兢兢业业的服侍着她,白念芙本以为是这个江弋的侍妾,但看着又不像,倒是像勤勤恳恳的踏实女仆。
“小姐,这衣裳是我姐姐刚给我做好的,我还没穿过,希望小姐不要嫌弃,虽然是很普通的料子,但是穿在小姐身上还真真是让我们耳目一新呢!”春橘帮她穿好衣服,随后又站在一旁好好的夸奖了白念芙一番。
春橘的一席话让白念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低头笑到,“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你们救了我可能我就被这城外的野物吃掉了也说不准,哪里会不满。”
白念芙身着婢女丫鬟的粗布衣裳,虽然不精致但以她的美貌和身姿无非不让这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升高了一个档次。
白念芙从小到大虽贵为梁国唯一的公主,但却并没有被父皇母后禁锢在宫中,反而常常参加各类世家小姐的宴席,出门在外见过很多世面,所以哪怕今年刚及笄,白念芙的求亲之人也可以夸张到早都绕满了整个都城三圈。
她浑然天成的气质即便是着此等衣裳也无法压制,但她父皇和母后都不希望家中唯一的女儿早早出嫁,于是便打算再等等好好给她择个驸马。
但谁曾想那叔螭因远远观过白念芙的美貌以后,本就有谋权篡位想法的他更是早早集结兵力攻入房王宫,只求改朝换代将白念芙据为己有,看着老皇帝的女儿承欢自己身下,只肖想着都感到无不快活。
但这一切如今的白念芙都尚未可知,只肖换好了衣服,便走出了营帐,唤来了江弋。
白念芙本意想让江弋进帐内坐下谈,但却被江弋伸手拦住了去路,白念芙抬眸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江弋才说到,“小姐,我想你应该清楚这里非我晋国地界,虽为救人事出有因,但贸然踏足早实为不妥,并且你也知道此梁国驻军处刚被叔螭占领,想必那反贼攻破都城不久后便会派兵前来驻守,我们留在此处多不安全,”说着便示意一旁的手下周子鸿拿来一顶帷帽递给了白念芙,“你既已说都城城破,你父母皆死于叔螭刀下,想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