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撇嘴。
当老子是八岁小孩骗嗦,我会信?
但老朱既然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朱见济也不问。
这是尊重。
问道:“越王朱见深和凤阳那些堡宗子嗣怎么处理?”
凤阳那几个还好说。
杀起来毫无压力。
朱见深不一样。
但自己先逼杀孙太后,又手刃朱祁镇,朱见深还能乖乖听话?
杀了又有点可惜。
毕竟大明的宪宗。
而且自小和朱见深一起长大,再怎么着也有那么一点兄弟情义。
朱祁玉沉默了一阵,“你想怎么办?”
朱见济道:“凤阳那几个,让他们暴毙吧,反正小,一年暴毙一两个很正常,至于朱见深,我有点下不了手。”
这年头,娃娃死亡率很高。
朱祁玉能理解,毕竟两兄弟一起长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凤阳那几个按你说的办,至于朱见深……过继到越靖王一脉后,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移住十王府吧。”
看着儿子一熘烟的跑出东暖阁,朱祁玉眼神担忧,今天宗人府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有点崩溃,没打算告诉儿子。
免得打击他的信心。
朱祁玉打算一个人将这件事承担下来。
对门外的兴安道:“着人收拾了罢。”
想想怎么帮兔崽子兜底吧,也不知道锦衣卫能不能追查到线索,如果他真的摆脱了所有追踪,又能去哪里呢?
南方?
建文余孽已经暴露,他肯定猜到朝廷会在南方布置重兵,应该不会去。
北方建州女真那边?
有可能。
毕竟李满柱春节后和许彬见面密谈过。
但也只是可能。
建州女真那点兵力保不住他!
还可以出海……
朱祁玉想得头疼。
叹了口气,呢喃着说皇兄你究竟有几条命?
属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