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松口时,我甚至已经有些不清醒,只隐约地知道自己被他平放到了床上。
脸颊上传来温热,是他的手。
耳边嗡嗡作响,我知道是繁华在说话,但我听不清。
我并不困,只是头晕得越来越厉害。
支持不住爬起来吐了一回,才发现繁华已经不在房间。
吐过之后我清醒了几分,找出药来吃了,然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猩红的落日。
眩晕渐渐褪去,我逐渐变得清醒。
坐起身,来到书房。
打开书柜,拿出相册。
第一页,是我刚出生时的。
我爸爸、我妈妈还有穆安安,以及那个被我爸爸抱在怀里的、小小的我。
他们生我时,一定不知道,会生出一个这样祸害家里的孽种。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渐渐地,我妈妈没了,渐渐地,因为嫁人,穆安安也没了。
照片上总是我爸爸和我。
在我的相机里,我爸爸永远是最慈祥的,和他办公室那些企业家照片一点都不一样。
在我爸爸的相机里,我也好像比其他时候漂亮可爱几分。
真想他啊。
如果他就此不能醒来,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