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赤裸裸的挑逗意味,满满都是放肆的情欲。
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忘释放催情信息素,来诱惑这两个alpha。
“砰!”路鹤里直接朝天空放了一枪,然后开始举着枪向他逼近,“不许动。”
“阿璧!”江焕在他背后喝道,“说话算话,跟我回警队。”
“我是说过,他来了就把笔记给你,但没说要被你抓回去呀。”那少年嘴里对江焕说着话,却笑嘻嘻地盯着路鹤里,目光有些瘆人,语气也阴森森的,“路鹤里,我早就想见见你啦。”
“审讯室里,老子让你见个够。”
路鹤里脚下猛地发力,扑过去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举起枪托猛击他的后脑。而那少年的反应也出奇地快,身子滑溜溜地往下一缩,反手搂住路鹤里的腰,借身体的重量,把路鹤里的后背往后面的栏杆上撞去。
以路鹤里的身手,很少有一击不中的,何况对方是个omega少年。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对手,还很有可能是杀手级别的训练。
后面的栏杆年久失修,横七竖八地支棱着一些钢筋样的凸起。他若想躲开,势必先要卸力,摆脱那少年才行。路鹤里抱着宁可后背撞个口子也不能让他跑了的心,牙一咬,死死扣住那少年的胳膊,横着身子就撞了上去!
然而就在刹那间,路鹤里的胳膊却被江焕狠狠一拽,力道之大,跟这个少年完全不可相提并论。路鹤里身子一歪,堪堪躲过了那些钢筋,但少年也从他手里滑脱了出去。
路鹤里心头惊怒交加:江焕想放走他!
那少年像条滑溜的鱼,从路鹤里腋下钻过,后退几步举起枪,毫不犹豫就是砰砰几枪,但通通打在了路鹤里脚前的地面上,激起一串火星,生生把他逼退了几步,然后借着这几秒钟的空隙,一个翻身,单手抓着栏杆,竟然直直从十几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路鹤里扑到栏杆边,见那少年袖管中探出两只钢爪,轮流扒着未封的阳台边沿,身子来回悠荡,像个轻巧的风筝一般,竟然就这样从十几楼的楼顶一直荡到了地面。
那少年落地后,还抬起头,朝着楼顶的方向来了个嚣张的飞吻。路鹤里怒不可遏,举枪就朝楼下射击,那少年抱头就地一滚,堪堪躲到了车后,跳进了黑色大切。
车辆轰然起步,车窗中飞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纸页在空中哗啦啦的翻动,然后啪地落在地上。
现在下楼追已经来不及了。路鹤里紧赶着放了几枪,大切很快就冲出了手枪的射程。他回过头,对江焕怒目而视,江焕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闭上,转身:“我去追。”
“站住。”路鹤里在他背后厉喝一声。
不远处红蓝光闪烁,警笛声由远及近,其他人听到枪声后追过来了。
路鹤里一手朝天鸣枪,另一只手接通了对讲机:“02呼叫,目标车辆黑色大切,车号a4399,在我鸣枪位置向两点钟方向逃窜,立刻抓捕。目标身上有枪,小心一点。”
江焕刚要转身,一个冰凉坚硬的枪口就顶上了他的后脑。
“江焕,”路鹤里在他背后沉声道,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焕没动,路鹤里手上用了一下力,江焕的头被他的枪口压得往前一低:“包括你的定位追踪器,你的对讲机,你让我一个人来的原因,你说的笔记、邮件,你这个弟弟,还有刚刚你故意放跑他的那一下——你他妈是个警察,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江焕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固执又冷清,半晌才喃喃开口:“我是怕你受伤。”
他的语气不是很坚定,甚至有些示弱的意味,任谁听起来都像是一句支支吾吾的托词。
“放屁!”路鹤里怒道,“说出去有人信吗?”
江焕怕他的死对头路鹤里受伤,宁肯放走一个重要嫌疑人——还不如说他得了失心疯来得可信些。
江焕一震,不说话了,僵硬地站在那里沉默着。
“江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楼下已经响起警员们的呼喝声、脚步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令人心惊,路鹤里一字一顿,
“我既然一个人来,就是信你。老子跟你认识七年了,虽然烦你烦得要死,但不怀疑你作为一个警察的底线。”
江焕的身子一震,路鹤里掏出手铐,扔在他脚边:“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放过你这一次,不然我就把你拷回去,你等着进审讯室。”
江焕似乎并不怕被拷回去,还因为“信你”两个字,低头笑了笑:“谢谢。”
“谢个屁!”路鹤里怒道,把枪从江焕的后脑勺移开,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小兔崽子,你要是敢骗我,我他妈崩了你,知道吗?”
“崩了我之前,”沉默良久的江焕突然开口,并不是质问的口气,仿佛只是一个温和的询问,却在寂静的楼顶炸开一颗响雷,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顾梦生从实验室拿走m-iv型抑制剂,干什么用了?”
路鹤里举着枪的手一顿,思维像冻住了一般,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