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老好冷哼一声,敷衍着说道:“唉!早晨我给人家管了一档子闲事,刚回来不大一会儿,我也还没到酒店去取酒,酒也没有啦。官爷,咱们商量商量,可算是叫你避屈了,今天您别喝酒啦,我给你做碗素热汤儿面,来两个棒子面的贴饼子吃,将就一天吧!”
秦琼饿得两眼冒金星,自然也不挑口了,点了点头说道:“好!不喝酒了,吃什么都行,饱了就算。”
回到屋里,不一会儿王老好端过一碗素热汤儿面,两个贴饼子来。秦琼一边吃着,王老好又旁敲侧击的问道:“官爷!您到衙门打听怎么样啦,您的伙伴还得几天能够来呀?”
秦琼说:“唉!衙门没信,我每天到城门外等候我的伙伴,也不见到来,真是叫我着急!”
王老好冷哼一声,略有深意的说道:“着急也是没有用,慢慢候着吧,”
一等秦琼吃完,王老好就把碗、筷子拣走。
秦琼只能躺在榻上,暗暗地感叹道:一个人可千万别没钱呀!
可能是饿得,也可能是心烦,秦琼一歪身躺在榻上,就沉沉地睡着了,直睡到下午的申初时刻。
王老好蹦着就进来了,高声喊叫说:“官爷,官爷!您快醒醒儿。”
秦琼由梦中惊醒,揉了揉睡眼蒙松的眼睛。
王老好则站在面前说道:“官爷,您可大喜啦。外面衙门来人送信,说蔡大老爷已然到任,请您快到衙门去一趟。”
秦琼闻言也是连忙起身下榻,就往外走。
王老好跟在身后,谄媚的说道:“官爷别忙!您瞧您这两天脸也没正经地洗,我给您打来一盆水您洗一洗脸再去,我这儿有鹅油胰子,靴子上也好多的尘土,我绐您掸一掸吧。”
说着就拿起布掸,开始替秦琼掸靴子,一边掸一边说:“官爷!赏我个脸,晚饭您可千万别在外头吃,我好好儿地做八个菜,可巧我还刚有人送给我一坛子刀烧子好酒,晚晌就当我请您喝酒啦!”
秦琼微微一笑,略有深意的说道:“别!一定扰你,这些日子叫你受累了。”
王老好佯装不知,候着脸皮说道,“受累还不是应当的吗,您擦把脸赶紧上衙门吧。”
秦琼笑了笑,也没再说些什么,擦了把脸,整顿了服装,出店直奔衙门而来。
到了衙门见着金甲、童环,这两个人一见到秦琼就问道:“秦大哥,这些日子没见,您怎这么瘦呀?”
秦琼着急见蔡大老爷,随口解释道:“我是因为太爷老没到任,不能回去销差,心中烦闷,故此显着瘦点,新任太爷到了吗?”
两个人笑着说道:“蔡大老爷到了,秦大哥暂时在这里坐一坐,我们去给您回禀。”
一会儿,知县蔡有德升坐大堂,叫上秦琼,开口说道:“本县因为迎接太原侯上任,故此耽误了日期,叫你在此等了好多的日子。听本县的差人说,前任太爷已把解来的人犯收监,只是还没批了回文,如今把回文给你,你就回去销差吧。来人哪,把那奖银给他。”
一个马快拿过奖银,递给秦琼,秦琼谢了知县后,一见是二十四两银子,就是一愣,不解的问道:“禀太爷得知,前任太爷可是批了百两的奖银!”
蔡有德听后,似笑非笑的问道:“秦琼,你久当长解吗?”
秦琼说:“下役是从十八岁进衙门学习当差,可是长解还是初次。”
蔡有德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摸了摸胡须说道:“噢,这就难怪了!每解一名人犯,奖银是三两银子,向来这有定例。前任太爷已然卸任,他是蒙哄你呢。姑且念你初次做长解,不懂规例,再者你又在此等候本县这些日子,来人哪,由我官俸里再补助六两盘缠,共凑三十两银子,一并拿了去,回转历城销差去吧。”
秦琼一听,也就无法子,只得谢了知县,领了回文,出了堂,辞别了金甲、童环众人。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回转客栈中,王老好一瞧秦琼回来,满脸陪笑地说道:“官爷您回来啦?”
秦琼说;“啊,回来啦。”
王老好屁颠屁颠的随着秦琼进了屋中,谄媚的问道:“官爷,您的公事都齐了?”
秦琼望着与前几日换了一副面孔的王老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下只能主动问道:“都办齐了,店主东你把我这些日子的店饭账算一算。”
王老好笑嘻嘻地说道:“好,我给您算一算去。”
说完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清单儿,“官爷,您是八月十五来的,今天是九月十六,前后两天不算,整整的一个月,您每天房钱是四钱,共合是二十四两,您这两个月人的伙食、马的草料,一共是三十七两八钱四分,合在一起是六十一两八钱四分。”
秦琼一愣,“啊!六十多两银子?”
王老好笑了笑说道:“官爷,您可省多啦,要是按您一进店那样儿的排场,一百两银子还不够呢!”
秦琼一听,就把衙门里的事情,大略地告诉了王老好,无奈的说道:“奖银只给了三十两银子,你暂且先收上账,下欠的等我那个伙伴来了,再绐你清账吧。”
王老好望了望那笔银子,讥讽的说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