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临危不慌,胸有沟壑,以后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赛儿若嫁给他也不错!只是不知学业怎样……他这么作为,看来真凶另有其人,要真是如此,我下令打了他们……这事弄的,只能补偿他们一下……”
心思如电,一瞬间卞东桑脸上神色不动,但心思已经百转。
而在这时徐文爵已经急不可耐的说道:“如此也好!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快说、快说。”下一刻徐文爵匆匆说道。
闻言,沉清云暗暗扫视了一眼徐九芝、徐九兰、卞东桑他们,心知他们要么是心向魏国公府,要么是桉件的主管人,断然不会走漏风声,拆自己的抬,于是对徐文爵拱了拱手,说道:“回小公爷的话,我家此番遭遇,我窃以为是我家薄有资产,被人觊觎的缘故,而贼人既为银,小公爷银冠醒目,一时他们不敢出手,那么在下认为贼人必然不会对我家就此罢手,若小公爷把我伯父等人放了,再传出我家已经赔银的消息,如此贼人知道我伯父等人现在身体不变,又知道我家还薄有银两,则贼人必趁此机会上门,如果小公爷暗中派人守候,则贼人必被擒获矣,不知小公爷愿意否?”
沉清云绝口不提他家被冤枉之事,而且分析的调理清晰,事事在理,可操作性又极强,在玩性与荣誉感的加持下,徐文爵哪会不愿意,一拍椅棒,大声道:“好,就按你的来,卞大人,还请你把他们几个放了。”
“这打人变成了苦肉计!这小子……”
此时卞东桑正感叹沉清云把他打沉延嘉等人的事转换的妙,给他的台阶送的好,闻言哪有不同意之理,而且抓抓放放又是衙门的常事,因此立刻颔首道:“好!嗯……下官把马兴留此,听候差遣,不知小公爷意下如何?”
“好。”
“下官告退。”
随后卞东桑转身离去,心中犹思:“不知此子推测如何?这小子真是面面俱到……”
……
而事情至此,只剩下了传出风声,守株待兔的事情,向卞东桑拱礼后,沉清云也向徐文爵抱了下拳……
而徐文爵因为年龄、学识、兴趣等缘故,对盆景不感兴趣,但是他对沉清云本人却极感兴趣,觉得他聪明伶俐,好像不像他平时的玩伴那般无趣。
因此沉清云拱手之际,“你先别走。”徐文爵先发出了声,随即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沉清云面前,在沉清云愕然之际,他伸出手来,比量了一下,随即腰杆一挺,得意笑道:“比我矮这么多!妹妹,妹妹……我妹妹找你。”
“此等孩童之举!”
看徐文爵好像找到巨大优势的样子,沉清云正感觉好笑,但徐文爵后面的话却让他呆了一呆。
而闻声徐文秀一下子从屏风后窜了出来,一身大红袖口绣金的百褶裙,明眸皓齿,黛眉如春山清秀,微挑者向眉间处,渐细渐无,就像是宝剑吐锋的锐气。
这大红的颜色,英姿飒爽的神姿让习惯了青素的沉清云眼睛不由一亮。
而这时徐文秀已经俏立在沉清云面前,微耷着眼睛,居高临下道:“你就是沉小七。”
徐文秀之所以居高临下,并不是有意为之,之所以如此,一是女孩子发育的早,她身体比沉清云高,所以不得不居高临下;而神色上的居高临下则是因为居贵体、养侈气,百年世家的底蕴无形中培育了她这样的风华。
最后一点原因在于,对于盆景,在世家豪门眼里不过是玩物尔,小道尔,也就说徐文秀虽然喜欢盆景,但沉清云在盆景上表现出的才华与灵气并不能让她折服。
但是沉清云是来自后世,思想里是有一点那个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因此徐文秀的气势对他没任何影响,微微一弯腰,拱手道:“见过徐小姐,徐小姐有何吩咐?请赐教。”
徐文秀的居高临下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她平时在魏国公府里一般人在她面前要么卑躬屈膝,要么拘谨难言,而偶尔到府外上香、踏青,所见寻常人在她面前更是头都不敢抬,像沉清云这样从容自如的,在她印象中除了父母、长辈,似乎只有她哥哥一人,即使她庶弟见了她都很拘谨。
因此她带着些诧异看了沉清云一眼,随即樱唇一张,说道:“你这人,人虽小心眼子倒是挺多的……”
因为年龄与学识的缘故,徐文秀此时也没想到沉清云步步为营,只是她也是个聪颖的女孩子,直接的感觉到沉清云好像挺机灵。
“这叫什么话?是好是坏,也太直白了吧!”沉清云愕然一愣,随即想到。
而徐文秀因为好武,性格中自然带有一股英武之气,这等锄奸拿恶的事,让她之心不仅跃跃欲试,因此就在沉清云一愣之际,徐文秀已经继续说道:“你那法子真能抓到真凶,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正好让那些恶贼尝尝姑奶奶宝剑之利。”
说话之间,徐文秀身子一挺,明眸一张,一股英姿飒爽之气向沉清云迎面而来。
不等沉清云回答,徐文爵已经挥舞着长袖说道。
一挥之间,他气势凛然,颇显作为大哥的风范,只是这点威严徐文秀毫无所感,飒爽的脸蛋一昂,反驳道:“那你也回府?”
回府时间的限制其实是徐文爵急于找回银冠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