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红了?”白狐双手托住白裘的脸颊,“也没发烧啊。”
白裘突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慌乱地将白狐的手挪开,“男女有别!”
“哦。”白狐这才意识到什么,将手收了回去。
白裘理了理衣服,从床榻上跳下来。
白狐见白裘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转眼看向窗外,天边早已被太阳渲染得通红,金黄中带着热烈的红艳,正一点一点爬上蓝天。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去酒楼干活了。”白裘正欲叫住白狐,白狐一下就没了踪影。
白裘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谁说我没事了。”
“来人!”
“少爷。”
“沐浴更衣。”
“是!”话音刚落,骆子便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浴桶抬了进来。
浴桶虽是木制,但其身雕有精致的梅花纹,一眼看去,大气中透着些许高贵。桶中的热气腾腾,渐渐弥漫开来,屋内顿时暖意四起。
白裘脱下衣服坐进了浴桶,满脸惬意地将头靠在桶边的金丝天蚕枕上,又将手伸到一旁的七彩琉璃盘里,随即往嘴里扔了颗葡萄。
骆子拍了拍手,几个姑娘便带着乐器走了进来。“好生伺候少爷。”骆子叮嘱了一句后便静悄悄地离开了。
伴着一曲悠长的音乐,白裘闭上了眼睛。
白氏酒楼。
白狐回到厢房,见琅玦瘫倒在地,“小狼崽!小狼崽!”白狐急忙将琅玦扶到床上。
“怎么连药都没喝?”白狐端起早已凉透的药汤,想了想还是下楼重新煎了一副药。
过了许久,白狐端着药汤回来了。
刚一进门,便看见琅玦无神地坐在床上。
“哎,小狼崽,你醒了呀?”白狐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汤走到琅玦身边,“先把药喝了。”
白狐看着琅玦喝完了药后,便将空碗放到桌子上。
“小狼崽,究竟是谁伤了你?”
“白狐。”琅玦抚住胸口,虚弱的声音微颤着。
“你先躺好。”白狐扶着琅玦躺下,又帮琅玦盖好被子,“你慢慢跟我说。那日你怎么突然不见了?这些伤又是怎么弄的?”
“我……你其实可以不用救我的。”
“我怎么可能不救你,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想连累你。”白狐一听便急了,“为什么这样说?你究竟碰到谁了?”
“你还记得十年前伤我的捉妖师吗?我那日就是碰见了他,我才离开的。你法力高深,他不会发现你,但我就不行了。我若是被他抓住,不仅自身难保,怕是还会连累了你。”白狐听后,恍惚想起十年前的那晚。
十年前的月圆之夜,风雨交加,阵阵雷电在树林中忽闪即过。大雨冲刷着泥土,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渐渐积满了水坑。
琅玦被百里晖一路追杀,最终被百里晖的飞轮打伤在地。
琅玦倒在水坑里,蹭了满身的泥泞,鲜血将地上的水坑染红。
“别再跑了,今日你是逃不掉的。”说着百里晖便要将琅玦收入捉妖皿之中。
捉妖皿在琅玦的头顶发出刺眼的黄光,琅玦顿时头痛欲裂,在地上挣扎着。“啊——”
这时远处一道血红色的光向捉妖皿劈去,琅玦消失了,捉妖皿碎裂在地。
百里晖环顾四周,“是谁?究竟是谁!”
百里晖难以置信地捧起捉妖皿的碎片,眼里充满了愤恨和震惊。
回过神来的白狐看向琅玦,“原来是那个捉妖师伤了你。这样说的话,这捉妖师不就在都城吗?”琅玦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了。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其他的,我来想办法。”白狐看着琅玦睡下后便离开了。
两日后。
白府,星月楼第九层。
白裘看向窗外,望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却始终没有看到白狐。
身后的骆子让人将饭菜端了进来,“少爷。”
“少爷!”
骆子见白裘没有应声,便走到白裘身边,“少爷,该吃饭了。”
白裘回过神来,坐到桌子旁。
“少爷,给。”骆子将一双雕有金丝梅花纹的筷子递给白裘,却发现白裘夹了一根菜又把筷子放下了。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白裘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脑子里想的却都是白狐。
“算了,把这些拿下去分了吧。”
“少爷,这两日怎么没见到白姑娘?”骆子看了看房间。
“她在城西的酒楼里干活呢。”白裘将头转向一边,骆子见此便上前给白裘捶肩膀,“少爷,小的跟您的日子也不短了,还能看不出您的心思吗?”
骆子顿了会儿,“您两日都没出门了,不是睡觉,就是站在窗户边往底下看,这可一点都不像您啊。”
白裘想了想,看向骆子,“骆子,你说我明明每日都在跟从前一样生活,可是为什么小狐狸一来,我……我就……好像每日被她牵着走似的,满脑子都是她。”白裘皱着眉头,双手抱着脑袋苦恼地趴在桌上。
骆子一听,便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