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整洁的校医室,身材娇小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檀木椅上,一头近乎纯白的金发在头顶扎成发髻,素雅的像冰山上的雪莲。
夏格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越发沉重。
“小姑娘多大啦。”老中医的味道扑面而来。
“十八岁。”零澹澹的回答,她的眼睛如同冰山般冷漠。
夏格看着这个外表至多十四岁的萝莉摇了摇头。
“讳疾忌医要不得啊,你这身子一堆毛病,寒邪入体,脾阳虚,肾阳不足,寒性凝滞,宫寒比较严重,小时候挨过冻吧。”
“是。”零沉默了一下回答。
“有什么特殊症状吗。”夏格和蔼可亲的问。
零没有说话,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老板发布的任务有些艰难,而且镜童完全解析不了对方的能力。
“大便不成型,四肢不温,食欲不振吗。”夏格看上去像是询问,实则语气里充满了肯定。
“还有,小小人不要觉得脸色越白越好,你这是偏向于苍白,需要调理啊。
平时注意保暖,你身上这样的低领衣服就别穿啦,不要吃西瓜、葡萄之类的寒性食物,我先给你开点中药,先把最简单的宫寒治一治,剩下的慢慢来,病去如抽丝嘛。”
夏格说完,在纸上写下了附子理中丸和用法用量交给零,让她自己去新开的药房拿药。
零走后,夏格端起老干部茶杯抿了一口,他当然知道零另有目的,但这不耽误他消化序列仪式,由于对标的是最初造物主,夏格的晋升还要麻烦一些,不过没有了疯狂的威胁。
诡秘世界的超凡源头是最初造物主,她疯了,底下的自然也容易失控,而且力量某种意义上是现成的,只要条件合适,晋升会很快。
问题是任何走在那条路上的生物,最终都不免与那位相遇,同时作为源头,没道理输给任何借用自己力量的生物。
所以夏格对自己的系统已经很满意了,即便晋升的慢一些。
摇铃响了一下,紧接着门被推开,有着丝绸般金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优雅中带着一丝不苟的沉稳。
“夏格先生,我是帕西-加图索,家族的高级秘书。”来人如此地自我介绍。
夏格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后轻轻打了个饱嗝,“挂号了吗?”
“挂了,我今天来……”
夏格摆摆手打断他,“先看病,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帕西从善如流,他是个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
夏格伸出双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这次时间比在零身上花的时间还长。
小伙子,是你有问题,还是我这几天学的中医有问题。
无胃、无神、无根、真脏脉都这德行了,你咋还活着呢。
夏格惆怅地说道:“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吧,你这个我也无能为力。”
帕西是加图索家的“战争兵器”,血统不稳定,有时一只眼睛会露出无法熄灭的黄金童,需要通过药物来减轻身体的不适感,生命之火摇摇欲坠。
“夏格先生,我这次来带着加图索家的诚意,相信您入学半个月来已经了解,恺撒少主是我们倾力培养的对象,明天是一年一次的课外战争实践,恳请您高抬贵手。”帕西礼貌的说道。
夏格颔首,漂亮话听听就算了,对方的意思是把最高评分让出去,这件事恺撒应该不知道,不然以他的骄傲这无疑是羞辱。
加图索家对于未来领袖的栽培不遗余力,帮助他扩大影响力当然是重中之重,即便弗洛斯特和恺撒关系算不上好,在涉及核心发展时依旧拿出了家主的魄力。
“让我听听你们的条件。”夏格微微坐直了身体。
和校董狼狈为奸也不是不行,他身为上杉家主当然更关心利益,只要对方给的足够多,那他就能无视那点喜恶,不然奶粉钱谁赚,绘梨衣吗?在家她都一点活儿不干。
“奖学金提升到一百万美元,可以提前到执行部实习,专属您的炼金道具一把……”
帕西的声音渐渐微弱,因为他看见了那双冷漠的瑰金色竖童。
不可匹敌的威严犹如炸裂苍穹的岩浆般升腾,身处这个房间,既像坠入漆黑一片的深海,又像是遇见莫敢御之的陨星,无法反抗,无法挣脱,无法逃避,只有明明白白的一件事。
不敬者死。
空气中传来令人麻痹的腥甜和几近窒息的硫磺味,这是疫毒与龙血。
夏格平静的声音响起,“弗洛斯特,我知道你能听见,今晚我会去意大利摘下你的头颅作为让我受到羞辱的代价,顺便让你体会一下中世纪欧洲贵族的特殊死法。
你将和排泄物一起腐烂,每个加图索家的子弟都会以你为“荣”,然后在未来两甲子内惶惶不可终日,我会在阴影里啃食你们的荣耀。
请准备好军队和核弹,盛大的审判需要血和烟花。”
帕西低垂着头,条件是代理家主开的,他只是复述而已,他也不敢觉得对方的发言狂妄或者幼稚,拥有时间零的夏格只要放下沐浴阳光的权利就能成为任何权贵心头的毒蛇。
并且直觉告诉他,连校长也不该有这样的威势。
对方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