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考核,姚裕可是将影卫都拿了出来。
所有考生在拿到了题目之后,都抬起头来仔细做思考状。
倒也有天赋异禀的人上来便低头奋笔疾书。
每每看到这样的学生时,姚裕都会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看那考生的写的内容。
你别说,从学府建立到现在数年时间,还果真没有白费。
这些出身底层的学子,更懂得民间疾苦,知道如何减轻百姓负担,节省民力。
虽然说,他们的想法很多时候都有些过于理想了。没有考虑到朝廷的压力,但总的来看,还是好的嘛。
就这样,姚裕领着傅祗荀藩,班表索弘,文续祖逖以及陶绩众人穿行在学子之中。
偶尔遇到有天资不错的,就会驻足停下观瞧。
原开始,傅祗荀藩还觉得不过如此,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二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尽管这些学子的想法还很稚嫩,但是单论才能,比自己家族中那些不学无术的子弟可是强了千倍万倍。
意识到此处,二人就羞愧难当。
这样的对比,自己怎么好意思让家中子侄出来抛头露面呢?
心想着,众人就同时叹了口气。
下午傍晚时分,第一场考试结束。
光是收卷子,就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姚裕将这些考生的答卷封存起来,待等到结束之后,再拿出来作审阅。
在这之前,他询问傅祗荀藩:“二位大人,觉得这些考生如何?”
俩人苦涩笑了笑:“虽然目前很多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日后难保前途无量。当然,只要中间不出什么乱子的话,这些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姚裕哈哈大笑,神情满是自豪:“那必须的,这些生员,可都是我费尽心机培养了好几年的。这要是再不行。我就彻底没脸见人了。诸位,今天的考题是民生。明天的话,大家有什么提议没有?”
众人相互看了看,傅祗荀藩都没有言语。
倒是班表索弘很好奇道:“大将·军,考题不是之前就确认好了么?”
姚裕面带笑容:“那不是听听大家的意见么。如果好的话,咱们现场更改也行。正好,也测试一下这些生员的能力。”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姚裕转头看向祖逖:“话说祖兄啊,你有啥建议没有?”
祖逖呃了一声,拿手挠着头:“我这也没啥好的建议,主要是我真不擅长内政。我也就是打仗内行一些罢了。”
姚裕打了个响指:“那明天就拿这个做考题,让大家就如今的天下大势做出判断。以及,我们日后的敌人与朋友。怎么样?”
姚裕的都这么说了,你还能反驳他是怎么着,忘了司马懋的下场了么?
那家伙,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傅祗荀藩都拱手笑:“一切全凭大将·军做主。”
姚裕:“···”···
同一时间的皇宫,因为影卫被姚裕撤去的关系,所以温峤和司马邺又骂起来了姚裕。
之前有影卫盯着,二人说的什么姚裕也全都知道。
巧了不是,就这次不在,二人谈话的内容,姚裕也就不知情了。
虽然宫中禁军都是姚裕的人,但是禁军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入御书房啊。
当然,在司马邺和温峤看来,今天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该骂姚裕还是骂。
只不过今天的骂,比较之前更过分,更厉害了罢了。
“那姚裕欺朕年幼,朝堂上多次不顾朕的想法。温爱卿,你说,自古以来,可有朕这样憋屈的天子?”..
温峤也生气:“这姚裕自持忠臣,干的却全都是权臣的事情。陛下,臣斗胆请陛下诏,在朝中寻找忠勇之士,诛杀姚贼。”
说起这个话题,司马邺沉默了。
你别看他总是去试探姚裕的底线,但那也是分情况的。
姚裕只要一生气,司马邺就立刻变成乖宝宝。
如今温峤上来就让司马邺杀姚裕,你就是给司马邺一万个胆子,他也没个有这个勇气啊。
见司马邺不说话,温峤就皱起眉头:“陛下,此事绝不可犹豫啊。趁着姚裕此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安排扬州徐州二地上面,要早日图之才行。否则的话,若是等迁都之后,那扬州徐州都成了姚裕的拥趸。到那时,再想图谋姚裕,可就难了。”
司马邺自然知道温峤的想法,这不,他还是有些迟疑:“温爱卿啊,大将·军虽然把持朝政,不容朕言。但这大晋江山社稷,好歹是大将·军撑起来的啊。若是大将·军有什么不测的话。朝廷如何抵得住周围虎狼?”
别看司马邺跳的厉害,但他还是聪明的。
知道自己如果针对姚裕动手意味着什么。
成功诛杀姚裕的话,自己则失去了抵抗周围强敌的资本。
不说周围强敌,光是姚裕旧部,就能活吞了自己。
如果谋划姚裕失败,那自己肯定也在这个位子上坐不住。
很多时候,司马邺对任何事情都看的透彻清楚,只是年纪小的他不甘心做傀儡,哪怕姚裕给他一点权力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