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笑什么?”
见姚裕笑的渗人,众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姚信更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只见姚裕呵呵拍打着大腿:“我笑宛城很快就被我们拿下了。”
众人哈了一声?
不能吧,宛城到现在可都没有投降的意思啊。
有想要投降的士卒,刚才还被杀了。
见众人一脸疑惑,姚裕便开始解释道:“现如今,卫展昏迷不醒,城中没有了主心骨。这种情况下,那百夫长还敢斩杀守军震慑人心。短时间看,这么做效果还算不错。但长远来看,这可是给自己埋下了祸根。”
说着,姚裕还顿了顿:“暴力,从来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积怨更深。等着吧,用不了几天,没有卫展指挥的守军就会彻底崩溃掉。玄策啊,你的箭上,确定抹了毒对吧?”
王玄策点头:“虽然不是啥烈性的毒,但肯定能让卫展没办法巡视城墙。”
姚裕拍了拍手掌:“这就足够了,好了,传令全军,继续向城内施加压力!”
众人用力答是,各自下去准备了。
又过了三天,城上守军几乎完全崩溃。
这种情况下,姚裕再如何的擂鼓给压力,他们都一副摆烂的模样。
就差啊你赶紧进攻吧,我们绝对不防守。
眼见于此,姚裕觉得差不多了,便派人把劝降信射到城内。
同时,还让人绕城大声招降。
结果就是,刚有这个想法的士卒都被他们的百夫长镇压,当场斩杀。
如此一来,士卒们纷纷暴怒,再也不忍了。
当即,就有一守军趁着百夫长不注意,拔刀一刀捅进了那百夫长后心。
后者原本在麾下士卒跟前耀武扬威,打死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手下犯上作乱,杀了自己。
当即,他回头艰难的看着动刀的手下,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便气绝倒在了城上。..
周围士卒见此情形,纷纷大叫着冲上来,去狂饮那百夫长的鲜血。
城头下,看到这一幕的姚裕大军纷纷觉得瘆得慌。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随着城头上守军与百夫长火并,越来越多的守军为了投降,对昔日的上司动刀。
城头上,一片刀光血影,甚至于,城下大军都看得呆了。
就在城头哄乱无法压制的时候,宛城郡尉卫先带领千余精锐赶到。
这些人,都是卫展平时培养的心腹,是不论何时,都会对卫展效忠,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存在。
而统帅他们的郡尉卫先,更是卫展的亲侄子。
当卫先领着他们登上城头,才接触,暴乱的士卒就被压制的节节溃退。
见状如此,姚信赶忙建议姚裕动手,再晚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姚裕见此情形琢磨了一番,动手的话的确是最好的机会,但宛城已经是囊中之物,姚裕并不想麾下士卒把命扔在这。
这不,姚裕就叹了口气:“再等等吧。”姚信闻言,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这还要等什么啊?
可也没办法,姚裕不让动,他就只能等着。
就这样,城头上卫先成功镇压了叛乱。
夜晚,宛城太守府,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咳嗽。
卫展趴在床边,不断的往痰盂中喷着血。
镇压叛乱归来的卫先见此情形,慌得几步跑向前去,将卫展搀扶坐起,脸上满是关怀神情道:“伯父,您没事吧?”
卫展摆摆手,神色苍白的他长出一口气,到:“先儿,城墙上情况怎么样了?”
“伯父,有些不乐观,越来越多的士卒都有了投敌的心思,虽然我今天给他们镇压了,但不代表以后我都能镇压。要不,我保护你,咱们杀出城去吧。”
卫展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推开卫先:“逃!我才不逃!先帝任命我为南阳太守,我有权利,有义务镇守南阳,绝不让姚裕这样的叛贼染指南阳一步!”
卫先脸上露出难色:“可是伯父,先帝已经驾崩了,现在登基的天子是司马炽,陛下调任你去朝中任职。君命不可违啊。”
卫展更加生气,显然,已经上头的他顾不得这些。
就在卫展暴怒之际,太守府外,传来了阵阵骚动。
卫先反应飞快,立刻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喝道:“谁?”
话落地,太守府大门被人从外踹开。
紧跟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众将校。
领头的,是城中的一名百夫长朱光。
看到朱光,卫先皱起眉头:“朱光,你不在城上守卫,来这里做什么?”
朱光按着剑,来到卫先面前:“卫郡尉,小的前来,是有要事禀报的。”
卫先先是一愣,旋即大惊:“难道姚裕攻城了?”
朱光连忙摆手:“没没没,姚裕安静的很呢。我说的要事,是指城上的兄弟们。”
“他们又作乱了?”
“不能说作乱吧,主要是大家也都想活下去。你看,太守大人一下子消失这么些天,兄弟们心里头忐忑啊。我来就是问问太守大人,咱们这么坚持的意义何在?咱们拼死拼活的又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