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姚裕就安慰道:“没事二弟,那卫展执迷不悟,还妄想和我们抗衡,行,既然他不想体面,那我们就帮他体面。”
言讫,姚裕转头吩咐道:“鲁弼,去,派人送信给全衍,让他派兵支援。那卫展不是想死守宛城么,可以,那我们就好好让他如愿。这一次,我要封死宛城所有出路,断了城中水源。敢惹我,那卫展长了几个脑袋。艹。”
看得出来,姚裕是真的动怒了,鲁弼也不敢耽误,连忙转身安排人去了。
随后,姚裕便将两万兵马绕城打造鹿角,将宛城封锁的死死的。
而半个月后,接到了兄长全衍命令,带领八千士卒支援的全耀赶到,进一步的,将宛城围的水泄不通。
这种情况下,姚裕领着鲁弼贺雄,姚信高侃,全耀与王玄策等六员大·将,来到宛城城下,对着城头喊话:“卫展何在!”
话落下,城头上走出来一个满头灰发,胡子都打着绺的中年男子。
他中气十足大喝:“本官就是南阳太守卫展,城外贼子,呼本官何事?”
姚裕呵呵冷笑:“卫展,你可真大胆啊,竟然擅自斩杀朝廷使者,你可知,此举形同谋逆?”
卫展哈哈大笑:“姚裕,你少吓唬本官。你斩杀荆州刺史王澄,又北上进犯洛阳,威胁朝廷,你才是真反贼!”
“反贼?本将·军有朝廷诏令,特封为荆州牧。卫展,你有多大的能耐,胆敢抗旨不遵?城头上众人听着,谁若是能杀卫展,赏千金,官升三级。”
卫展大怒:“逆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南阳的汉子,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虽然卫展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身背后的那些将校并不一定这么想。
卫展拉着他们拒守宛城,斩杀朝廷使者,全是因为卫展拿了钱的,他们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跟着卫展一条道走到黑的。
如今,城中所剩不过八千兵马,城外姚裕将近三万大军将宛城围的水泄不通,半个月了,城中的水源几乎枯竭。
在外无援兵,内无主意的情况下,当初脑子一热跟着卫展起事的将校都冷静了下来。
他们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一个个后背发寒。
斩杀朝廷使者,抗拒姚裕收复南阳。
这没一条,都是谋反的罪名。
而且,城中的世家,百姓担心受到牵连,都争着和卫展划清界限。
可以说,己方这只兵马,已经形成了孤军。
正因为如此,在卫展的话落下之后,就有几个将校对视了一番,心中起了异志。
那卫展在城头上还骂着,他是丝毫不顾及脸面了。
姚裕这能受委屈了?从来都是他骂别人,哪有别人骂他的。
这不,姚裕便张嘴准备还击。
万没想到,姚裕还没等回骂两句,在他旁边的王玄策忽然张弓搭箭,将弓弦拽的如同满月一般,瞄准了城头上卫展,一声大喝,簌的箭矢离弦,两百步的距离,正射中卫展肩窝。
那卫展也干脆,闷哼一声,直接躺倒。
城头上,顿时慌了。
姚裕诧异了,转头忍不住就要夸赞王玄策好箭法。
话还没出口,就看到王玄策老脸一红:“射偏了。”
姚裕:“···”
卫展的中箭,让城头大乱。
姚信高侃同时表示可以趁机攻城。毕竟,没有了卫展指挥,城头上都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
但,姚裕思考了一番之后拒绝了二人提议,然后道:“不用进攻,宛城这会儿已经是我军的囊中之物,不着急一时半会儿的。命令大军继续围城,每天擂鼓,给城内施加压力。这一次,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南阳。”
众将闻言,虽然心中不解,但依旧是老实答是,按照姚裕说的去做了。
于是乎,城外鼓声如雷,装出来要攻城的样子。
城头上紧张的崩成了一条线,所有士卒全都如临大敌一般模样。
然而,鼓声响了一天,也没见有人攻城。
夜晚,当鼓声停歇的瞬间,所有守城将士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刚准备吃饭,城外鼓声又起,伴随着,还有无数的喊杀声。
城头上一个百夫长听到声音吓得半死,急忙忙转头来呼喝命令:“快快快,都特么的别愣着了,快起来,敌人攻城了!”
当所有守军丢了碗筷,拿着兵器站起来一直是等到了后半夜也没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众人全都崩溃了。
这一天下来,备受折磨的他们痛苦不堪,恨不得倒头就睡。
然而,姚裕能让他们睡得安稳了。
这一次,他来真的了。
他派人擂鼓的同时竖起云梯攀登城墙。
守城的士卒几乎全都睡着,结果被突袭损伤惨重。
眼看坚持不下去,忽然,攻城的士卒就好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如潮水般全都退了下去。
比及第二天天亮,城头上满是尸体。
如此情况下,守城的士卒也不敢休息了。
谁知道城外姚裕擂着鼓擂着鼓就又攻城了?
如此一连三日,守城的别说休息了,吃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