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是荆州大·将,怎能轻易涉险?万一有失,荆州岂不是再无屏障?”
郭舒笑呵呵的说着,一堆彩虹屁,把王玄策美的找不到北。
论拍马屁的功夫,郭舒堪称第一。
这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让王玄策坚信不疑。
欢喜之中,就看到王玄策一挥手道:“郭别驾说笑了,玄策这点微末之力,哪里称得上是荆州栋梁。只是保境安民罢了。那姚裕大胆冒犯荆州,在下自然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不过嘛,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情,还请刺史大人和别驾大人和小人说清楚,产生了误会多不好?”
郭舒呵呵笑:“那不是怕王校尉多想么。”
客客气气,几个人说说笑笑中,王玄策提出告辞。
他前脚刚走,后脚王澄便暴怒发作。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碗碟顿时撒了一地。
只见王澄横眉瞪眼,怒喝连连:“该死,这个该死的谢旌,竟然胆敢投降!来啊,把他的家眷给我抓起来斩了。”
郭舒答应一声,等待着王澄的下文。
果不其然,让王澄暴怒的不仅仅是谢旌,还有王玄策的持械逼问行为。
比及王澄说出来,那郭舒又异常有眼力劲道:“刺史大人,此时荆州必须依靠王玄策,所以,咱们也只能先忍着他了。放心,等打败姚裕之后,只需十数名刀斧手,就能解决了王玄策。到那个时候,在下亲自为刺史大人出气。”
有郭舒这么哄着,王澄倒也是逐渐气消了。
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姚豹打扫战场结束,转身回到姚裕的中军大帐,要和众人分享战果。
然而,让姚豹惊奇的是,他刚进来,便看到姚裕正斜倚在床榻之上,笑眯眯的与姚庆姚政两个长辈聊天。
望见这一幕,姚豹先是一惊,旋即欢喜不已:“哎呀,兄长,您醒了啊!”
姚裕抬头见是姚豹,就乐呵呵笑道:“阿豹,回来了,战斗结果怎么样?”
姚豹闻言怔了怔,跟着有些诧异:“兄长,您已经知道了?”
姚裕嗯一声:“听二叔说了。”
听到这话,姚豹也就不再隐瞒,将事情的结果全都说了。
不仅如此,他还惋惜道:“可惜,可惜这次王玄策没有出来,否则的话,就能抓到他为兄长您报仇了。”
姚裕心中疑惑:“王玄策?和他有什么关系,带兵的不是一个小军候么?”
姚豹就哦了一声:“是这样的兄长,那谢旌交代说,一开始提出劫营的是王玄策,只是那王澄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让他谢旌来了。”
听到这话,姚裕低着头思考了一番,然后瞧了瞧账内的索弘,文续,孙奕,姚范四人。
四个人都不是什么傻子,都从姚豹那番话中,判断出来了不对劲。
“谢旌人呢?”
“刚给他关押起来。”
“把人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姚豹面生疑惑:“可是兄长,你才刚醒来啊,得好好休息才行。”
“休息这么多天足够了,而且,我又不是干啥劳累的活。有柔姐送来的药,我已经没事了。去吧,把谢旌带来。”见姚裕坚持,姚豹也没主意,只好转身出去,将谢旌领了过来。
这会儿的谢旌,神情惶恐难安,当他看到姚裕的时候,更是惊恐。
甚至都不用人说,他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姚裕在班柔的搀扶下坐起,询问谢旌道:“认识我么?”
谢旌低着头,嘴角抽搐不已:“姚,姚将·军神威,怎能不认识。”
“行,还挺会说话。阿豹,给他一个座位。”
姚豹虽然不明白姚裕是啥意思,但是却从来不会违背姚裕的话。
这不,他就拿来了一个绣墩放在谢旌旁边,抱着肩膀嘴巴一努,示意谢旌坐上去。
谢旌原开始还不敢坐,一直是等到了姚裕发出命令,他这才唯唯诺诺的站起身,坐在了绣墩上。
而且说是坐,其实不过是屁股搭了个边罢了。
“谢旌,我问你,你和王玄策关系怎么样?”
谢旌连忙站起:“回将·军的话,我和那王玄策不熟悉。”
姚裕有些诧异:“不能吧,王玄策怎么说也是荆州大将,你身为江陵城中的军候,会不认识王玄策?”
姚裕话出口,那谢旌顿时满脸不屑:“他?他算什么大将,不过是自封的罢了。在之前,他也就是个小小的什长而已。”
姚裕这下疑惑了,就询问谢旌,有关于王玄策的一切消息。
可惜是的,谢旌了解的也不多,就只知道王玄策为人好风流,做什长的时候,都是三五天去城中风月楼一趟消费。
而且,王玄策也比其他人更在意功劳,之前为了抢功,甚至不惜与同伴刀兵相向。
当然,因为他这个臭脾气,导致了上司并不待见他,就算是有功劳,也不给王玄策升迁。
听闻这话,姚裕捏起下巴:“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谢旌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就知道这些,其他都不知道了。毕竟那家伙不好相处,正常人躲他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