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旌也是浪催的,见姚豹杀来,不躲不避,反而自以为是的舞动大刀迎面而上。
锵!
二马一错镫,谢旌身形后仰,差点就没有被姚豹从马上带下来。
以至于,他惊愕神情望着姚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傻大个,从那来这么大的力气?
心中想法还没等落地,姚豹又一次舞动凤翅镏金镋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谢旌连忙横起武器招架。
结果,他如何挡得住姚豹巨力。
只见谢旌双手虎口崩裂,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姚豹从马背上击落。
落在地上,谢旌哇的一口喷出鲜血。
他回头来,惊恐的望着姚豹,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相信,在江陵城中,以勇武著称的自己,竟然在姚豹手中走不了两个回合。
再看姚豹,脸上写满了轻蔑,用凤翅镏金镋指着地上的谢旌:“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为将?”
谢旌怕了,也不敢打嘴炮了,武器都不捡的他转身朝着自己军阵跑去。
然而,有高侃和吴炯两边冲杀,谢旌带出来的五千人,早就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各自为战。
场面混乱之极,一名军候找到了谢旌,二人集合了数百败兵,二话不说就要往西逃窜进江陵城。
然而,他们才脱战跑出战场,被谢旌攻破的前锋营中,便一通鼓响,紧跟着,有一人手持狼牙棒,率领三千精锐拦住去路。
孔骁在马上哈哈大笑,狼牙棒遥遥指着谢旌:“此路不通!”
望见此情形,谢旌内心大骇。
至于他手下的士卒,则是纷纷丢了兵刃请降。
眼见自己已经没了退路,谢旌的嘴巴张了张,最终,跪地磕头。
···
王玄策城中正在安睡,忽然就听到了城外喊杀震天。
他被声音吵醒,连忙翻身坐起,呼喊人来询问怎么回事。
“王校尉,怎么你不知道么,刺史大人派人去劫营去了。”
王澄闻言大惊:“什么!劫营?”
“啊,是军候谢旌去的,三更那会儿出发,这会儿想来应该已经摘了姚裕的脑袋了吧。”
不同于手下人的欢喜,王玄策内心满是怒气。
因为王澄与他说的明明是观望一段时间再出去劫营。
万没想到,那王澄竟然背着自己,派了别人前去。
这对于王玄策而言,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存在。..
意识到这里,王玄策暴怒无比,只觉的自己被轻视了。
当即,他直接拿起自己的钩镰枪,满是火气的推门而出。
手下人见了,还忍不住询问:“王校尉,您这是干什么去?”王玄策头也不回,也不吭声,就拿着钩镰枪一路奔刺史府而来。
他来到的时候,王澄与郭舒正对坐饮酒,二人好不开心。
看这个样子,这是提前开香槟庆祝呢。
王玄策提枪要进入大堂,被门口两名卫兵拦住:“站住,什么人敢持械擅闯刺史府。”
王玄策本就到了暴怒边缘,一把推开了两名卫兵:“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小爷我都不认识了,滚!”
他这一爆发,着实给两名卫兵吓了一跳。
同时,也惊扰了大堂中喝酒的王澄与郭舒二人。
俩人一抬头,便看到了王玄策,当即楞了一下,还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王玄策便已经提着钩镰枪走了进来。
见王玄策满脸怒气,王澄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纵使恐惧,却也依旧强装出来笑脸,颇有些尴尬询问:“王,王校尉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来我这里了。”
王玄策脸色阴沉似水:“刺史大人,请问您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王玄策不行么?”
王澄皱眉:“玄策,你这是何话,怎么会不行呢?”
王玄策深吸了口气:“既然刺史大人觉得王玄策还可以,那为什么白天我说劫营您不让我去,转头就让谢旌那个废物领兵出征了?”
王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谢旌是他准备新提拔的心腹,王玄策这么说谢旌,他的脸上也没有面子。
“王校尉,注意你的言辞。喊你是校尉,你并不是真的校尉,别忘了,朝廷的表奏还没送出去呢,你现在真正身份依旧是个什长罢了。那谢旌怎么说也是你的上级。有你这么说自己上级的么?”
王澄一番话,怼的王玄策哑口无言,最终,他深吸了口气,放低了自己态度:“刺史大人,是玄策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但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不让我去?”
王澄心道让你去,你也不是我的心腹啊。让你立这么多功,是要学第二个姚裕么?
当然,这种话王澄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这不,他就目视郭舒,让郭舒为自己解围。
郭舒也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当即便站起来道:“玄策啊,别生气,刺史大人这么安排,也是有他的用意的。”
“什么用意?”
郭舒心说什么用意能告诉你么?这不,他就摇晃脑袋,刚想要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搪塞王玄策,从大堂之外,就跑进来一名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