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看着家里叶妖妖房间的监控,脸上不自觉漏出一抹姨母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郁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走到陈泽身边,用脚踹了他两下。
但陈泽丝毫没有要醒的征兆。
郁池皱眉,小声嘟囔:“那药效也没这么强啊。”
他说着就转身走到刚才坐的地方,拿了瓶冰矿泉水,转身回到陈泽身边。
冰凉的触感让陈泽猛地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难挨的睁开双眼,当看到眼前的郁池,还有些迷糊,“郁教授,你怎么在这?”
郁池收回手慢腾腾的拧着瓶盖,嘴角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你猜?”
陈泽莫名感觉浑身一阵阴冷,面前的郁池和往日差别有些大,明明还是那张娃娃脸,但感觉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恐惧。
身上被束缚的感觉更是让他提高警惕,他胳膊微微动了动,明显有绳子绑住了他。
陈泽长睫微颤:“郁教授,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郁池拧好瓶盖,把瓶子往旁边地上一丢,意味深长道:“你好像还有些不清楚状况啊......”
陈泽扯出一丝笑,紧盯着郁池,“怎么说?”
他陈泽倒不是胆小之人,但现在处于被动状态,再加上此时的郁池和平日里反差太大,他着实有点慌了。
郁池抬脚慢悠悠的绕着陈泽转了一圈,语速极慢:“平日里欺负欺负我就算了,伤了我的小妖,难不成你还想安生活着?”
他的声音分明和往日讲课没什么差别,可在这开着空调的地下室,陈泽身上还是冒出一身冷汗。
陈泽刚想回答,‘嘭’的一下,郁池狠狠踹了脚椅子,陈泽连人带椅子直接摔到了地上,头刚好着地,瞬间有血液渗了出来。
郁池走到陈泽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声音极冷:“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折磨小妖的吗?”
记忆一瞬间涌上大脑,陈泽瞳孔皱缩,眼睛里多了抹叫做害怕的东西。
郁池看他反应就知他已经想起来,他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到昨天他才让人放进来的桌子边上,看着上面一排工具,他皱眉,“到底要从哪个开始呢?老鼠夹?绳子?手术刀?还是.....”
他每念一个,陈泽就心凉一分。
这些全是他曾在那只兔子身上用过的。
一想到这即将用在自己身上,他这心就慌得厉害。
也不知道他那群狐朋狗友知不知道他失踪了,若是知道他只要抗到他们来救他,若是不知.....
那今天他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不行!
他必须自救!
陈泽恨恨咬牙,手在背后不断摸索着绳子,同时大喊:“郁池,你就不怕我爸的报复吗?”
“哦?”郁池挑眉,视线落在老鼠夹上,“你爸报复我啊?怕啊,怎么不怕?”
他手伸过去拿起老鼠夹,把玩着,“不过.....我想应该是你爸怕我吧?”
他勾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缓缓朝着陈泽走了过去,“陈泽,你大概不知道,我想让你爸失业他就必须失业!”
郁池这句话倒不是夸大其词,陈泽爸爸做的那些勾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提。
若是他真惹到他身边人身上,他也不会手软。
虽然他无父无母,但他父母留给他的财富无疑是巨大的,再加上他各人的努力和天赋,除了那一国之主,哪怕在这帝京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他。
嗯,那一国之主是他爸的生死之交,他得称之为一句叔叔。
不过他向来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加上他极其低调,倒是没给他叔叔带去什么麻烦。
陈泽还在摸索的手直接顿住,他愣愣的看着逐渐靠近的郁池,心里很是震撼。
“你不就是个大学教授吗?怎么可能管的到我爸!”
郁池蹲下身,直视着陈泽那双带着恐惧的眸子,笑道:“对啊,我就是大学教授啊。可是我就是管的到你爸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懂,也不知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不屑一顾的吐槽一声,旋即把陈泽扶起来,帮着他在椅子上坐好。
陈泽目光正好落在郁池手里的老鼠夹上,他倒吸一口冷气。
颤抖着声音:“郁池!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郁池微微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
他的声音如魔鬼般萦绕在陈泽心头,紧接着不等陈泽害怕,一股痛意直接从脚上传来。
“啊!!!!!”
陈泽瞬间发出痛苦的叫声。
郁池面不改色,继而又拿出一个老鼠夹夹在陈泽另一只脚上。
哪怕有酒精的麻痹,陈泽还是痛的几乎昏过去,可大脑却又异常清醒。
“痛吗?”郁池冷笑一声,“这还远远不够呢。”
说着他又转身走到桌边,拿了把手术刀过来,在陈泽惊恐的目光下,他拿着手术刀慢慢在陈泽大腿上划拉着。
“郁池,不,郁教授,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