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风餐露宿,但也自在畅快。呵,身在相府,重担重重,便如入了牢笼的人,仿佛失了自由。是以,常常看些游记,聊以慰藉,倒是让黎渊见笑了。”
他当时仿佛怔了一下,随即俊美温润的面上,漫出几分遥远的笑:“日后,我陪你去畅游山水。”
她仅是笑笑,不做言语。
别说她不信这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吧。
他凤黎渊,也非池中之物,而一般隐忍强大之人,皆不是畅游山水可以满足。他,该是一个在刀剑箭雨中铿锵屹立,温润带笑的看尽世间争端,最后独占鳌头,运筹帷幄控了天下的神魔。
兴许,这样的人,她可以抓住,与他同上一条船,利用他的强大,寻了他的羽翼保护,终归是件好事。
毕竟,强者所依,她岚桃
花,本就是小人,何来不寻个强大之人替她遮风挡雨,她再在他的遮拦下,安安心心的算计她的一片天地?
“怎又在出神了?我们得入宫了。”一道清润的嗓音飘来。
岚桃花回神时,凤黎渊已是站在了他的面前,她只见他朝她温和一笑,霎时清风漫布,飘逸俊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拉上了她的手,她反应过来后,便被凤黎渊拉着站起了身。
“日后黎渊在我面前可得少笑,你这一笑,可是又要让我失神一番。”她故作调侃。
脚步却是随着他的步伐往不远处的雕花木门迈去。
“本是不注重皮囊,却未料到桃花所喜,说来,这皮囊,倒也有用了一分。”他道。
岚桃花怔怔,“黎渊莫不是与我学坏了?竟是连调侃之语,都能被你这正经人说出来。”
凤黎渊叹了口气,无奈望她:“这,已是最大限度了。我凤黎渊,着实风雅不来。你若不喜,我日后便不说这些,只为你奏萧作画,让你心愉,可好?”
这话倒是着实打在岚桃花心坎上。
岚桃花面上笑意深了一许:“可有人说过黎渊有时的话,很讨女子欢心?”
“不曾。”他答得极其自然,未有犹豫。
岚桃花默了片刻,问:“那慕晚歌呢?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与你一道长大,你就没说过讨她欢心的话?”
“忘了。”他道。
说着,仿佛叹了口气,他温润的目光朝岚桃花望来:“我现在只有你,如今是,以后也是。你无须再试探些什么,我与晚歌之事,早已过去。”
说着,牵着她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
岚桃花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沉默下去,不再言语。
待凤黎渊牵着岚桃花出得相府大门,便见相府门外,已是停了两辆马车。
最前那辆马车的车帘被里面的人撩开,云氏那张雍容华贵的脸探了出来:“你们快些上车,误了入宫时辰,怕是不好。”
岚桃花与凤黎渊微微点头,双双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马车一路往前,许是时间紧促,车速快了不少。
不久,待终于抵达宫门,因着岚相身份极其尊贵,宫门口专有宦官相接。
岚相一行跟着那宦官入宫,直往宫中礼殿。
岚桃花被凤黎渊一路牵着,便是在深宫之中,二人也未刻意隐藏亲昵之意,凭着那双相执的手,便频频惹得宫中来往宫奴的注目。
不久,待行至礼殿外,便闻了丝竹笙箫声,嘈杂的话语也是鳞次栉比。
然而,待岚相一众踏入礼殿大门,便有朝臣争相打了招呼。
岚桃花与凤黎渊跟在岚相与云氏之后,待被宦官引入席位,才见席位是两张极其靠前的矮桌,待岚相与云氏在同张矮桌坐下,岚桃花与凤黎渊也在相邻的矮桌坐定。
那领路的宦官仿佛犹豫了一下,不由弯腰朝凤黎渊行了一礼,问:“请问公子是?”
凭他所知,此番岚相家的来人,独独三人而已。而这名多出来的男子,又是谁?
另外,观
这男子高雅俊儒的面容,加之衣着也与他身边那岚相千金质地色泽一致,再瞧他与岚相千金一路而来牵着的手,想必这男子的身份,定是不低,而且与岚相府有着极其紧密关系。
“在下瑞国凤黎渊。”这时,凤黎渊却是温和出声,话语内容虽说带着几分谦逊,但嗓音却是平静如风,未有丝毫的自卑低矮之意。
他这话一出,那宦官倒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公子便是瑞国祈王?”
凤黎渊微微点头。
“王爷,您的座位在那边。”宦官脸色微微一变,忙道。
“怎么,他坐这里不可以么?”岚桃花眉宇微微一挑,漫不经心的问。
宦官道:“此处是岚相千金之位。祈王爷也有专门的位置,在对面的斜下方。”说着,宦官伸手一指,遥遥指向了对面不远处那张矮桌。
岚桃花顺着宦官的指尖一望,倒是见那凤黎渊的位置竟是极为靠下。
她眸色微微一深,心生复杂。那位置,竟是还在侍郎之下。
不得不说,即便今儿这宴会是替凤辕接风,但身为瑞国王爷的凤黎渊,这君国再怎么说也要在凤辕面前抓住面子,对这凤黎渊好点吧?即便安排位置,也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