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自提气,却见体内那本是比较稀疏的内力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她不信邪的多次提气,体内却是浑然没反应!
果然,她的内力受制了,想必凤黎渊,也定与她一样了!
“他娘亲的!医怪那老东西!这两药,定是他弄出来的!”岚桃花低沉着脸大骂一句,嗓音未落,她便急忙跑至香炉便灭了焚香。
然而便是如此,焚香味已然是极其浓烈了。
加之屋内的木门与窗户皆是封得牢实,使得焚香气息郁积在屋中,若要瞬间散去,倒是困难。
刹那,岚桃花僵了脸色,心头顿时懊恼。
她倒是没想到,她岚桃花自诩察言观色,心思玲珑,然而,她今儿却是被她那老娘摆了一道,坑了一回!如今,她倒是后悔她对她那老娘未加防备,更懊恼早该从暗阁拨几名高手充当她的暗卫,也能在像此际这样尴尬的时刻替她解围!
“医怪前辈,怕也是受相爷夫人所求才会贡药出来。”凤黎渊缓道。
岚桃花朝他点点头,努力的敛神朝他干笑一声:“那个,如今我老娘倒是真将我们后路堵死了!黎渊哇,今儿真是我害了你了!”
凤黎渊眸色微微一深,却是温润如常的道:“不关你的事!此事事发突然,加之相爷夫人的确计划严密,你我二人,措不及防也是自然。”
说着,叹了口气:“如今焚香已灭,但残香却在。虽说缩力散未有太大威胁,但**,却是……”说到这儿,凤黎渊面色隐隐有些不自然,嗓音也压低了一分:“那**,却是不好控制。桃花,快些静心打坐,心
静,忍耐,兴许能制住媚香之毒。”
岚桃花眼角抽了抽。顿时觉得凤黎渊这话无疑是自我安慰。
医怪历来中意花满楼老鸨惠姨,而花满楼又经常用到**什么的,医怪为讨好惠姨,以前也是潜心研究**,后来,医怪倒是研制出了一种独门**,名曰‘媚香’,此香仅需点燃轻焚便可,无须偷偷下入所饮的酒里。其药效虽得隔个一会儿才发作,但一旦发作,却是彻骨销魂!
是以,没点能耐的若想在医怪的独门媚香下还要继续当柳下惠或是什么贞洁烈女的,怕是痴人说梦哇!
那媚香一来,管你什么四好公子或是贞洁好女,片刻就给你整成****了!
一想到这儿,岚桃花不由瑟缩了一下。
待见凤黎渊神色略带催促,她怔了怔,踌躇了片刻,终究是未告诉凤黎渊这媚香残忍的药效。
她循着他的建议往不远处的软榻上一坐,两腿一盘,正要静心打坐,而凤黎渊望了她一眼,却是择了离她较远的一张竹椅打坐。
岚桃花眼角一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凤黎渊莫不是真怕她……
不消片刻,二人倒是静默下来,皆不再吭声。
屋内寂寂,浓郁的香气萦绕。
岚桃花本就不会什么打坐,也从来未学会过消停,如今这一静坐下来,本还是有些心思静心打坐,企图侥幸的以此压制媚香的,哪知坐了不到半盏茶功夫,她身上却是腾腾腾的开始发热了。
她微惊,自是知晓那媚香终于是发作了。
刹那,心里不由将她那老娘鄙视了一番,也将医怪骂了个底儿朝天!
她忙敛住心绪,合上眸子,努力的想要以心如止水的状态来忍着身上微微的灼热,然而这一忍,身上的灼热非但未有镇住之感,反而是越演越烈。
此时,她脸颊已是绯红一片,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抬眸,不远处竹椅上的凤黎渊正双眸微合,俨然一副入定的模样,然而再待视线滑至他的脸时,只见他历来隐隐苍白的脸颊竟是稍染两道难得的红晕,而那红晕如今落在她眼里,却是闪耀明目,惹得她心头大动,喉咙也蓦地生出痴迷与燥热来。
干咽了一口口水,岚桃花黏在凤黎渊脸上的眼光都有些收不回了。
半晌,她才努力的强压着心头的躁动,低低垂眸,朝凤黎渊道:“黎渊呐,今儿外面夜色真好。”
这话一出,岚桃花却是一怔,未料到自己此际的嗓音,竟是这般的嘶哑酥麻,带了几分她岚桃花历来学不会的媚惑勾人之意。
另外,说来,她岚桃花历来没骨气,耐**差,此番这媚香太过猛烈,她倒是真无法静心抵御。更何况,医怪的媚香,又岂能是靠意志力和心静如水就能抵御的?
若真是这样,凭凤黎渊这淡得像口凉水的人怎会也红了脸颊?
“桃花,点上你的上明穴,然后静心,平息。”这时,凤黎渊出了声,嗓音却是依旧温和,全然不似她方才那般媚惑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