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窗边,然而那木窗却是自外面订了一大张铁网,木窗仅能推开一条狭缝,若是从这窗户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见状,岚桃花眼角抽了,转眸,见凤黎渊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面前的木窗,她干咳一声,尴尬道:“咳,那个黎渊呐,我娘亲常日里就比较不正经,是以今夜她怕是要给你我开个玩笑而已。嘿嘿,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哇,黎渊莫怪!”
凤黎渊凝在窗上的目光这才逐渐收回,清风温润的面上依旧朗润如华,无丝毫恼怒之色。
“桃花无须解释,相爷夫人此番做法,你我也应时心知肚明。”他缓道,话语里含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
岚桃花敛住干笑,此番也无法继续做戏了。
她往那厢房内的软榻上一坐,道:“看来,我娘亲不将你我促成一对,她是不安心了!”
只不过,便是真要撮合,又怎能将她锁在凤黎渊的屋子里啊?虽说她在京都声名狼藉,但好歹也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哇!
如今她与凤黎渊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屋子里,****的,万一就那么点着了,那该如何是好哇!她那娘亲,难不成当真是想她与凤黎渊两个在这屋子里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一想到这儿,岚桃花眼角不由瞅了瞅,眼光朝那烛台一瞟,怔了怔,这才发觉,那烛台竟是大红的。
“兴许相爷与夫人还不知桃花与萧世子的事吧?”这时,凤黎渊却是微微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岚桃花朝他望去,点了点头。
他又道:“唯今之计,也仅有唤得人来替我们向相爷夫人传唤一声,就说我们要见她,到时候,你再与她言及明日一早萧世子便会来相府提亲一事,兴许到时候,相爷或是夫人自是未有心思撮合你我了。”
岚桃花无奈的摇摇头,道:“此番我们怕是喊破嗓子,怕是也没人理我们,更别提叫人去通传我老娘了。”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又道:“另外,萧妖孽提亲一事,他们若是知晓,定是要怒的!岚家与萧家一向不和,我也是趁明日萧妖孽来提亲时,我老爹老娘定会措手不及,到时候,我再与萧妖孽一起对我老爹老娘软硬兼磨,逼他们同意。若是此际就提前将这事告诉他们,他们怕是要怒得先将我绑了扔柴房,明日等萧妖孽来,他们便早有计划,到时定会极其干脆的就将萧妖孽赶出相府去!”
“那,此际该如何?今夜相爷夫人若是不知晓你愿定亲之人并非我,那你我,定是出不来这屋子的。”凤黎渊叹了口气,缓道。
他精致温润的眸光朝岚桃花静静的落着,隐隐透着无奈。然而若是细观,却是会发现他眸底深处有过一闪而逝的复杂与深幽。
岚桃花面露难色。
她抬眸朝凤黎渊望来,迎上他的目光,道:“黎渊放心,我定是会想法子出这屋子的,定不会玷污黎渊名声的。”
凤黎渊眉宇微微一蹙,却是忍不住笑了:“桃花这话,倒是惊世骇俗。我一男子,自是不怕名声。只是桃花与我同屋独处,若是传出去,自会影响闺誉的。”
岚桃花不以为意的道:“我闺誉早就没了!便是今儿这事真传出去了,于我而言倒也未有什么威胁!”
说着,脑袋精光一闪,她急忙抬头朝屋顶望去,随即嘿嘿一笑,道:“黎渊,要不我们从这屋顶爬出去?你不是有轻功吗?你带着我先蹿上房梁,然后蹲在房梁上揭屋顶的瓦,然后从揭开的瓦片空挡逃出去,如何?”
凤黎渊微微一怔,抬眸朝屋顶一望,只道:“此法倒也好。”
岚桃花忙笑笑,两眼都迸了一丝光:“嗯!那黎渊你快带我上去,先蹿到房梁上便可!”
说着便朝凤黎渊挨近,俨然一副要凤黎渊抱着她蹿上屋顶的架势。
凤黎渊望了她一眼,却是无奈的笑
笑。
他默了半晌,才道:“桃花觉得这屋内的焚香如何?”
岚桃花一愕,倒是未料到凤黎渊竟会突然问道这个。
她错愕的望了凤黎渊一眼,道:“未如何啊!就是闻着特别香,还有点闷人,而且……”说着,她努力的深吸了一口,然而刹那间,她却说突然噎住后话,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见她这般反应,凤黎渊苦笑道:“不知为何,自入了这屋子,便觉内力受制,我也观察了一番周围,能压制我内力之物,那角落里的焚香,最是嫌疑。”
说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如今内力被限,此番若要蹿上房梁,怕是甚为困难了。”
岚桃花沉着眸子,清秀的小脸霎时云涌阴沉。
方才一入屋子,倒是未留意到这焚香味,只是觉得香,而且又顾着问凤黎渊对这屋子的意见,是以也未仔细琢磨这究竟是何香。
而如今,经得凤黎渊突然一提,她深吸了一口,却是突然发觉,这焚香的香味,竟是有几分令她恼得咬牙切齿的熟悉!
媚香,缩力散,这二者混合而来的香味,因是综合了媚香与缩力散的单独气味,混合成香,所以乍然闻之,的确是难以察觉出什么,倒是稍懂毒理之人深吸一口仔细琢磨,却是能将这两种药香分辨出来。
她神色不定,面色怒气蔓延。
她按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