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锦袍青年一声令下,星夜兼程大军朝着庐州出发!
东方那支部队依然在从金陵赶来的路上,突然被一支军队截住去路。
“禀报将军!前方有一支万人贼兵挡道,似乎早有准备!”
马背上的白发青年眉头一拧,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拉下脸来:“看来是想拦截咱们,说明敌人谋划攻取庐州已久!”
“那咱们怎么办?”副将一脸凝重。
“怎么办?”
白发青年策马前行,喝道:“此地一马平川,骑兵出动,注意陷阱,后军紧随其后,以无坚不摧之兵锋,让他们明白咱们是谁!”
一万骑兵倾巢而出,地面随之震颤,迅速杀到敌军阵前。
这支敌军装备精良,显然是一支正规军,得知白发青年的骑兵呼啸而来,立即严阵以待。
敌军之中,一名黑袍先锋策马而出,喝道:“我乃日月军东军先锋赤虎儿,来将留名,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
白发青年冷厉一笑,手中长刀横扫而来。
赤虎儿大怒,挺起手中长刀迎战,欲将来人一刀两断。
双方错身而过,只一回合,赤虎儿便被白发青年斩于马下,震惊赤虎儿后方军队!
“他、他是白发黑刀释流云,敌军是定国侯的江南铁骑!”
敌军看清来人外貌,醒悟过来,惊恐迎战。
上万骑兵气势汹汹,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敌人阵形,逐渐将之击溃!
一个时辰后,江南铁骑大获全胜,少数几名头目仅以身免!
释流云擦去额头上的血汗,环顾战场,沉声道:“敌人一定在重点进攻庐州,庐州只有万人,就算守得住,只怕也是伤亡惨重。稍作休息,骑兵带上干粮,全速赶往庐州支援!”
庐州战场,在火药桶轮番轰炸之下,叛军部队损失惨重,被迫撤退。
又是一场大捷!
亲兵们走了过来,脸上表情不知是兴奋还是遗憾:“安国侯,那个‘木桶’快用完了……”
梁萧点头道:“挺好,留几个进行威慑!”
他并不是一时脑热用光所有的火药桶,敌人下一次的进攻一定会采取散开的阵形,到时候火药桶能取得的战果必然会有今夜这般喜人,还不如多炸死几千个敌人。
守城的副将凑了过来,欣喜若狂:“有安国侯这样的神人相助,敌人根本不足为道!”
众将士纷纷附和。
两次守城,他们这些守军凭借城墙,暂时只伤亡了一百多人!
如果没有火药,只怕会损失几倍甚至十几倍!
梁萧沉声道:“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咱们毕竟人少,总有人困马乏、矢石告竭的时候,敌人恐怕还在增兵,甚至可能带来更多的投石车,在援军到来之前,万万不可松懈!”
众人唯唯诺诺,打起精神,清理城墙上的敌军箭矢。
敌人其实也有投石车,但在地面上朝着城墙投石,效果当然远不如城上朝地面投石。
大部分从地面投来的石块,直接被城墙挡下,更遑论还有梁萧在远处手执落日弓,专门射杀投石兵和冲车兵!
即便如此,战争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梁萧深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依然不敢有丝毫得意和松懈。
每松懈一分,可能就会多死几名将士!
这一夜也是有惊无险度过了。
城内的左无伤等人收到前线战报,皆是震惊失色!
“‘天雷’是什么东西?”左无伤颤声道。
洪渠摇了摇头:“不晓得!我只听说那些木桶用投石车投掷,落地之后能炸死一片,这是妖术吧……”只有洪杰一言不发。
左无伤轻抚着洪杰的背,叹道:“还是洪杰有先见之明,此城有梁萧坐镇,根本就不可能失守,咱们的同胞如果依照原计划散播流言,只怕也早就被梁萧的人拿下!”
洪渠深以为然,连声附和。
洪杰这才苦笑道:“我也没料到这种结局,原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攻守战,甚至会进入巷战状态,没想到……”
“没想到回春教居然都是一群饭桶!”洪渠一脸不屑。
洪杰摇了摇头:“是庐州城的守军太厉害,让人找不到机会……”
左无伤和洪渠陷入沉默。
他们现在别提多尴尬了。
梁萧依然给月怜安排重重保护,庐州城打不下来,还封了城,他们又跑不出去。
唯一值得他们欣慰的,就是没有成为回春教的替死鬼……
一想到月怜,以及保护着月怜的梁萧,三人就感到头皮发麻,内心笼罩着一股深深的绝望!
军帐里,颜君和段洪清点战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一战,他们足足阵亡了一万五千人,大半都是被炸死!
还有七千人受了不同程度伤!
段洪叹道:“教宗,如今能用于攻城的兵力只剩三万八千人,敌人如果还有妖术,咱们别说拿下庐州了,只怕还会被敌人反攻歼灭!”
颜君秀眉紧蹙,这回并没有发怒。
段洪说得很对,庐州守军据城而守,又以“妖术”击溃了他们的士气,现在他们连能不能组织下一轮进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