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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酒(3 / 5)

疯啦?那可是江知野!”

“江知野怎么了?”alice喝醉时很豪横,“坐的就是他江知野的车!”

她话说得很勇敢,但当江知野的车子真的停在她们面前,车窗降下来,眉微攒侧目看向她们的时候,alice瞬间就怂了。

两只高跟鞋在底下并拢,站得比军姿还直:“江、江总!”

她紧张得手指掐住乔姝手臂间的软肉,她的神思渐渐模糊,有些吃痛地嘤咛一声。

alice忙讪讪松开她,结结巴巴同江知野说:“我就是跟您、跟您打个……”

“招呼”二字未说出口。

男人头微偏,音质清冷:“上车。”

alice:!!!

老板让上车,哪有不上车的道理?

她立马拽住李清欢手腕,将她拉进后座里。

等乔姝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只剩下副驾驶的位置无人坐。

她按了按眉心,即便大脑已经无法好好思考,但还是知晓不能就这样上眼前这个男人的车。

嘉御庭旁车水马龙,江知野这辆车子未停几分钟,身后已有司机着急得按喇叭。

alice打开车窗,毫不知情地催促乔姝:“乔乔你在干什么?快点上车!”

乔姝手指攥紧手里一枚淡紫色手包,软白指腹被挤压出一片浅色的红。

她轻轻吐了口气。

喝醉的好处不仅仅是让人能暂时忘掉烦恼忧虑,还能让人胆子变好大 ,做很多自己清醒时决计不会做的事。

譬如alice大胆搭江知野的顺风车。

又譬如,乔姝仅纠结了半分钟,就头也不回地拉开了江知野的车门,坐进去。

当年不告而别的那个人又不是她。

纵然两个人谈过恋爱,但谈过就谈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纠结于过去那一点点事情不肯放弃。

平白失了风度。

乔姝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想了想,又礼貌对旁边的人一颔首:“麻烦江总了。”

她将“江总”那两个字咬得很重,吐出的气息里,又淡淡的枇杷果的香味,夹杂在醇厚酒香与车内沉木调的车载熏香里。

像是误闯了人类世界的小鹿,透着股懵懂又无知的脆弱感。

话音落下后,男人却久久未吱声,车子也始终未行驶。

后面一连串等待的车辆响声已震天。

喝醉的alice好像誓要在老板面前好好表演一番,降下车窗,对着后面骂了句:“赶着去投胎呀,这么着急?”

被李清欢扯住手臂:“是我们耽误人家太久了。”

alice才不管到底是谁有错,嘟嘟囔囔表达着不满。

车厢里全是她含混不清的说话声。

乔姝抿抿唇,想问旁边的人为何还不走。

倏地,眼前落下一片熟悉阴影,男人长臂抻开,半边身子俯过来,干燥又温暖的木质调香瞬间充盈乔姝的整个鼻息之间。

她的呼吸蓦地一滞,转过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下一刻,就见他抻开她旁边的安全带,修长指骨捏住扣环,轻轻一合。

未待乔姝再说什么,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乔姝捏捏自己耳垂,浓浓醉意被方才那么一吓,甚至稍稍回转一点。

她抿了抿唇,转目看向窗外,无端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从小到大,她虽然容貌出众,在学校里,追求她的男孩子不胜枚举,但她在爱情这方面,其实一窍不通。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是江知野。

纵然在与他在一起的过程里,她不断提醒自己,他们于彼此只是过客,切勿投入过多真心,就当是及时行乐。

但人心不是机器,可以随意操控。

她那时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江知野,也是真的想过要和他走过一辈子。

年少不知世事变迁太快,彩云易散琉璃碎,合合分分,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即使她早做好心理准备,也万万没想到,她同江知野会有这样的一天,明明并肩坐在一起,心却离散好远。

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明明他们曾经那样要好过。

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声气,转过脸,索性闭上眼去假寐,省得还要特意找话题缓解当前尴尬。

乔姝再醒来时,李清欢和alice已经不知何时下了车。

她们三个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江知野只好按照距离远近,依次将她们送回家。

第二个回家的人是李清欢,她是她们三个里面唯一还算清醒的人,下车时,连连向江知野道歉加道谢。

好像自己一句话没说好,他就能将她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江知野抬手揉揉眉骨。

七月下旬的容城,夜晚又下起雨来,白日里空气里热气还腾人,这时竟酝酿起几分凉意来。

江知野将李清欢送到楼下,看着她跑进楼道口,才重新驱动车子准备离开。

副驾驶座上,乔姝依然睡得很熟。

他不知该说她过去这么多年,竟然对他还是如此信赖,还是该说她没心没肺。

她两手搭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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