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
萧瑾也不细说,只应付着:“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随便挑的地儿呗。”
李廷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懂萧瑾的打算,随后极力劝阻,言及襄阳城位置紧要,万不能随意对待。
不过萧瑾是铁了心想要给安王添堵,因此充耳不闻,最后还觉得李廷芳有点吵,直接找了由头把他给赶走了。
李廷芳一走,萧瑾身边瞬间清静下来。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李大人虽然一心为民,但不得不说管的也太宽了,怪不得先太子不喜欢他呢。”
殿中无人得知萧瑾的不满。
如今已经入夜,解决完赈灾款的事情,萧瑾派了人传了几句话给王从武,随后实在累得不行,洗完了澡,倒头就睡。
第二日眼睛一睁,赈灾款就到了。
石贵安一如先前说好的那样,大清早街上行人都还没有几个呢,他便带上家财,大摇大摆地守在户部门前了。
等冯慨之过来,石贵安便殷切地上前将来意说明。他全然不提昨日的事,只说自己听闻建康地动一事,一心想为圣上分忧,又恐帮不上忙,只能在钱财上面援助一二,所以奉上这些家财,只为早日解救受灾百姓。
一番话说的大气,然而户部的人却觉得他疯了。
世上哪有这么糊涂的人,竟然拿着这么多的家产来赈灾,疯了吧?
不过冯慨之却眼睛一亮,这可是二十万,若是全都拿下去赈灾,还能从中捞取不少油水呢!
不管眼前这个到底疯没疯,钱他是要收下的。冯慨之正高高兴兴地准备将这几箱子的钱全都搬进户部,却忽然见王从武带领一队人马抵达户部。
冯慨之下意识地不喜:“王大人?”
王从武冲着他拱了拱手:“冯大人。”
冯慨之皮笑肉不笑:“不知王大人带兵前来,所为何事?”
王从武坦诚:“我这是奉命前来将石贵安所捐钱财拉去兵部赈灾用的。”
冯慨之一愣,旋即阻止道:“赈灾本是户部职责所在,为何要拉去兵部?”
呵呵,这会儿倒开充王八了,谁搭理他?
王从武对这个张崇明的狗腿子可没有半点好感:“你们户部拿的出钱再说这些话吧。没钱赈灾还好意思说这是户部的事儿,岂不叫人笑话?”
冯慨之神色一变,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然而更难听的话王从武都说得出来:“圣上已经说了,此次赈灾由兵部全权负责,就不劳冯大人你费心了。毕竟,这二十万落实到了户部,能不能有十万出来都不一定。”
冯慨之脸色铁青:“王大人,还请注意言辞。”
“做得出还说不得了?实话实说罢了。”王从武嘲讽完,便叫人当场清点。
他一边都不奇怪圣上为何非要让这富商来一趟户部,不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吗?听说昨儿冯慨之这奸贼咬死了说户部没钱,今儿弄这么一出,该是专门打他的脸。
不过这个脸打得可真痛快。
直到王从武把钱从户部全都拉走之后,冯慨之都还觉得脸上疼得慌。
他咬了咬牙:“从前还不知,这位小皇帝竟然这么睚眦必报!”
他说得低声,旁边人也没听清他嘀咕些什么,只是觉得王大人的脸色是真的不好看。
萧瑾说话算话,石贵安前脚才把钱送过来,萧瑾后脚便下了圣旨,并且在圣旨中对他大肆褒扬。
圣旨当然不是他写的,是李廷芳代为着笔,他可想不出这么有文采的圣旨来。
李廷芳也不愿意写这样的圣旨,但没办法,萧瑾非得这么写,李廷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多漂亮的辞藻恭维一介商贾。
真是便宜这人了。
萧瑾不仅把人给狠夸了一顿,还十分守信用地给他封了一个安平伯,封邑就在襄阳府的一个小县城里。
李廷芳写到此处的时候,笔下微微一顿。在萧瑾提醒他之后,才继续写完整道圣旨。
架好了笔,李廷芳再三确定:“真要下旨?”
“下!”萧瑾毫不犹豫。
他是皇帝,干嘛要活得那么憋屈?
这道圣旨一出,京城内外一片哗然。
一介商贾能靠着捐钱捞得一个爵位,还是实打实的爵位,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是这能光宗耀祖的爵位明显比那钱财要更动人一些。
知道那些钱最后是被拉去兵部的,一时间竟有不少商贾主动去兵部寻人问事,看看能不能再捐一点。
有的只是想凑一凑热闹,看看自己也能不能碰一回运气,只少少捐出一些,权当是做善事了。就算不能捞一个爵位,好歹也能在上头那些人面前混个眼熟。还有的,便真恨不得倾家荡产换一个伯爵了。
这年头商人想要当官真是比登天还难,难得有这么一个希望,多的是人想要爬上这登天梯。
可王从武却不愿意骗他们,直接说石贵安一事乃是因为他头一个主动捐钱,所以圣上才破了例。
如今他们在捐家财,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不过后面必然有赏赐,只是赏得不一样罢了。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