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骁的死,不是她能查的,因此连带她父亲去世的原因也不能让她知晓。
身体的疼痛在药物和他的体谅下逐渐成了另一种沉沦,随着这样的沉沦,她从未见过宫爵那么疯狂的模样,也根本不曾想自己竟然会那么的恣意。
他几乎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一次次唤起她的轻吟,望着她眸色朦胧的仰脸承吻,宽厚的掌心握着她后脑,“受得了么?”
嗓音沙哑、如水。
她依旧仰着脸,柔唇支吾不清,被他落吻含住,又是一轮风卷云残。
也是微眯眼的某一瞬,慕香染看到男人坚实的臂膀外侧有个月牙形的齿印,记忆陡然撞了一下神经。
她幼时记忆模糊,却脾气急了就咬人。
“我们……”她忽然看着他又不知道想问什么,本就飘忽轻吟的语调涣散一片,只剩尾音。
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一晚何其妩媚勾人,也不知道她软着声音求他要了多少次,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早上醒来时,高贵的套房投进一丝阳光。
她想坐起来,发现一挪动,腰酸得要命,抬起手臂想看腕表,却只看到了手臂往上直至肩窝,全是暧昧的
吻痕。
脑子里空着,随即又安静的躺着,慢慢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都红了脸,又盖上。
他昨晚是说答应了她了吧?
值了,她这么想着。
“醒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忽然响起。
转头,看到他一身睡袍,身形依旧挺拔,长腿闲适迈过来,手机也递了过来,冷不丁的道:“给宫夫人回个电话,晚上过去吃饭。”
慕香染眨了眨眼,微蹙眉,她不知道有这么个行程。
宫爵只是略微颔首,示意她把手机接过去。
随即又坐在了床边,“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一直那么好听的,只是慕香染觉得这一天尤其的温和,带着某种男性魅力。
她抿唇,摇头,“我不挑。”
宫爵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在特别的接待室,经理笑着看了宫爵,“宫先生昨晚住得可好?过会儿让人上去收拾房间?”
因为他经常住,但服务必须每天中午十二点前去收拾一遍。
宫爵此刻只穿了西裤、衬衫,没系领带,两粒纽扣敞开,随性中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片刻才低低的道:“今天开始,这个房间不准第三个人踏进去,包括服
务,往后我自己收拾。”
啊?
经理愣着了一下,为难着,“那个,宫先生,您之前说可能不再住,我这儿有人预定了……”
虽然这整个名人堂都是他的,可他这不是断自己财路?
男人略微侧首,“我的话很难懂?”
经理咽了紧张,摇头,“不……”
宫爵已经淡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经理跟了一段,犹豫着,“……宫先生,那是去后厨的路。”
男人没回头,嗓音沉沉,“我没瞎。”
额……经理再次无语,只能小心的跟着。
然后就那么看着那个贵不可言的男人在嘈杂的后厨做了一整顿早餐。
房间里,慕香染握着手机,还是给功夫人打了过去,一年来,她们偶尔联系,一般是宫夫人主动。
这次她一拨过去,对面的人已经笑着开口:“小染?”
“伯母。”慕香染声音里几分乖巧和尊敬。
宫夫人笑着,“我盼了一年,你总算把宫爵收服了,最近拿什么哄他开心了?今儿我说什么他都满口答应着!”
这三十来年,她这个亲娘都没见过宫爵这么好说话的。
慕香染勉强笑着,说不上什么。
只听宫夫人
道:“晚上回来吃饭,我下厨哦!”
挂了电话好一会儿,慕香染无精打采,直到宫爵亲自带着早餐进来,她才忍着不适起身去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慕香染一直没说话,宫爵也只是看她几眼。
神色很淡,温稳深沉,半句没提昨晚的事。
餐后才启唇:“谭泽送你回去?”
慕香染摇了摇头,“去医院看我妈”又补充,“我自己去。”
宫爵看了她两秒,顺了她的意,“好。”
她走之后,谁也不会想到宫爵亲手洗的床单,又没彻底洗净,还留着那朵暗红、不规则又极美的梅花,烘干后叠好,单独存放。
慕香染已经坐在有医院对面的咖啡馆,稍显疲态。
魏悦利用午休时间和她见面,听完她的话,颚愣的盯着她,“就为了延期封案,你连宫爵都敢利用?”
她浅淡的笑,和以往的柔弱不是一个调子,“吃亏的是我。”又道:“他不也答应了么?”
魏悦瞪着她,“就不怕他真把你扔给姓钟的!”
她就是觉得宫爵不会容许别人碰她,所以当着他的面吞了药,也让他知道自己要给姓钟的。
幸好,他是她了解的那个
宫爵。
魏悦知道她这一年来很累很憋屈,叹了口气,“虽然你这是赢了一回,出了一口气……不过,这下把人家母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