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垂眸,嗓音不疾不徐,醇厚清晰:“还是,你想知道你爱上的是不是杀父仇人?”
慕香染仰眸,下意识倏然否认:“我没有!”
她没有爱上他!
男人神色温稳的望着她急切的否认,薄唇淡淡的抿着,“我说了,没碰你家人,但也不会让你浪费时间去查,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唇,不疾不徐,“嫁进宫家,嫁给我!”
宫夫人主张让他们俩成婚,主张了快一年。
她已经抬手推了他,掩饰着心里一瞬间的慌乱,却说:“我适合当宠儿,不适合做妻子,您另请高就吧!”
“适不适合,我最清楚。”他压根没打算征求意见。
慕香染微咬唇,“我不想嫁,也配不上,尤其今晚之后!”
说着,她从包里拿了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当着他的面仰头就咽了下去。
宫爵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今晚之后她配不上他,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吃的什么?”
慕香染依旧只是淡笑,凄然看着他,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正好,旁边的包厢门再次打开,***钟院长走了出来,左右扫了一遍才看到慕香染。
她挪了两步
迎上去,“钟院长喝多了?”
钟院长刚要说话,宫爵从暗处迈步出来。
“这不是……?”姓钟的眯起眼看清了宫爵,瞬间醒了一半,摸在慕香染腰上的手心虚得立刻收了回来。
因为那个案子内幕宫爵最清楚,也严令封锁,连***的人、若不够级别都无权查看,所以他若今晚碰了慕香染,那就是白占便宜根本帮不上忙,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好苏牧皱眉找了过来,宫爵却低低一句:“钟院喝多了,你送他一程。”
苏牧无语的看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简直握了狗尾巴草!
只得压低声音:“等着你签字呢!”
宫爵听而不闻,绷着脸直接扣了慕香染手腕往前走,电梯好一会儿没来,他眉峰紧拧。
慕香染已经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莫名的灼热感袭上神经,腿软了一下被他一手捞住,黑着脸低眉盯着她,随后直接裹挟她上楼,会所里有他专用的套房。
慕香染闭了闭目,不自觉的轻扫唇瓣才不那么干燥。
“用这副样子伺候别人?”一进门,头顶传来的冷声。
慕香染全身像一把火在烧,说不出渴望什么,为了隐忍而咬唇看着他,声音无力
:“难受……”
宫爵薄唇深冷,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臂往浴室走,绷着脸几乎是踢开浴室的门,一手开了冷水要将她直接扔浴缸。
只是她腿一软就往边上摔,下意识的去抓可以稳住身子的东西。
宫爵也神色一紧,急忙伸手将她捞回来,很不巧,她胡乱抓的手握住他的腰带,跪在了他面前,巴掌大的脸仰着。
那姿态,说不出的诡异和暧昧。
也就只是这样一个姿态,宫爵低眉,喉结不自禁的滚动一下,嗓音低哑:“起来!”
她只是舔了舔嘴唇,樱唇抿着,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又不自禁的整个缠在了他身上,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吻过她时的蛊惑。
柔唇凑了上去,努力垫着脚索要。
宫爵宽大的掌心陡然发烫,掐着她的腰想拉开她又怕把她**掐断了,只抿唇盯着她渴求而酡红的脸颊,嗓音一度变得沙哑迷欲,“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一想到她要这么去伺候姓钟的,宫爵在她身上的手恨不得顺势抽她两巴掌。
慕香染水眸朦胧,嗔嗤似的弯起柔唇,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很强烈,反而青涩的扫过他凉薄的唇畔,轻柔瘫软的缠着他,带了那么些恳求
。
“我……给你,求你不要,把案子封上。”说着话,真的红了眼,“家里人都没了,我孤零零的……要个真相而已……你帮我,嗯?”
她的声音娇媚而柔弱,从不曾这样跟他说过话,宫爵心里像被一汪秋水点漾开去。
又沉着脸,隐忍渴望的凝着她,“这话是准备和姓钟的说?”
慕香染脑子是浑浊一片,可她还绷着最后一点激将他的理智,算准他肯定不允许别人侮辱她。
倔强的仰眸盯着他两秒,软软的语调,坚定的意味:“……好,我找别人。”
说罢真的摇摇晃晃转身要往门口去。
宫爵所有愠怒、介意和渴望一瞬间崩裂,猿臂一伸将她勾了回去,她一翻身已经被压在墙边。
薄唇狠狠吻下来,夹杂着他低哑模糊的嗓音:“你别后悔!”
慕香染略微的挣扎,不是不愿意,是因为他几乎让她窒息,恩赐她一点空气却趁机闯入,勾缠攫取。
她从来没有排斥过他,何况今晚情况特殊,那种渴望她既陌生又期盼,葱白柔荑缠向他名贵的腰带。
动作笨拙而迫不及待。
宫爵似是愣了一下,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挑了她精致的下巴,认真盯着她两秒。
“你曾经和霍骁谈婚论嫁?”他冷不丁的这样问,嗓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