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凶呀。”苏慎俭回。
许意安在公堂上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许意安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口口声声我夫郎的样子,苏慎俭手捂住心脏,好快,有些不受控制了。
许意安挠挠头:“很凶?有吗?”她记得她分明很有礼貌来着,也不多说啥,就拿着大源的律法给她们讲讲,这里不是野蛮社会,不会因为你是女方你有继承权你就可以随意找个由头侵犯别人财产的。
说了要把这个人送进牢房,那可能是要送进去的,问就是大院律法给的底气。
苏慎俭点点头,许意安在他这里永远和和气气一副和善的样子,对比刚开始凶他的样子,跟刚才的凶完全是不一样的。
刚才的她,这个人气势汹汹,仿若能够吃人一般,据理力争,将对方的辩师说得哑口无言。
“行了,东西拿着,这次不要丢了,再凶我也不会对你凶,你放心。”许意安将地契塞到苏慎俭手里。
苏慎俭有瞬间的迷茫:“我都没想过真的能拿回来。”
许意安走在前面:“苏慎俭,你能不能对我有点自信呀,我这个人一般情况下,很多事都是争取说到做到好吧。别多想了,你现在该想到是你现在有两个店铺你该怎么办?还有就是春色巷的房子,也被她们糟蹋得差不多了。”
苏慎俭沉默许久:“我准备将店铺和房契都卖了?”
许意安不可置信转身:“你说什么?”
虽然苏慎俭说临角巷适合开木材店铺,但是她浅薄的商业眼光确实看不出来。
自己印象中,苏慎俭这么有钱,就是靠着桃红柳绿,这没钱了都只能去临角巷那块去。
她接着补充问道:“那呢卖掉后准备做些什么?你还要在临角巷开那个木材店铺嘛,我主要还是觉得你一个人在那里住有些不安全,要不然你去人牙子那里买个奴仆伺候吧。”
云仙县难不保有人见钱眼开,为了钱铤而走险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她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就是通缉一个杀人犯,加上之前人贩子团伙作案,讲真的,临角巷是真乱啊。
“桃红柳绿这段时间已经被她们经营毁了,我对春色巷十三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我现在觉得临角巷挺好的。”
苏慎俭确实是这么想的,春色巷十三号的房子,有着不好的记忆,也被她们糟蹋得差不多了,能重新回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现在对他来说,临角巷的房子更加让他充满感情。
至少在这里,他与许意安同床共寝,许意安还在那里给了他八百两,差不多许意安全部储蓄了,这些他都心中有数。
而且他住在临角巷,许意安就会一直担忧他的安全,这点也让他颇为受用。
“emmm随便你吧,这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许意安也不好多做发言,本就他自己的东西,他自己有处理权,她也不能说仗着自己妻主的这个名分,用着自以为对他好的方式约束束缚他。
他本该就是自由的。
更何况,苏慎俭在商业这块,应当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她确实无法给什么意见。
“谢谢妻主。”苏慎俭真诚道谢。
许意安皱了皱眉,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慎俭再也不称呼她许意安了,开始妻主妻主叫她。
单独指出来,难免显得有些刻意,苏慎俭也会多想,于是自己就只能强制忽略了。
她回:“没甚好道谢的,你既然也称呼我一声妻主,这是我该做的,我之前也说过,我会尽力补偿你的。我六日后回书院,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我传消息吧。”
苏慎俭乖巧回道:“好。”
两人沉默一阵。
苏慎俭突然出口:“妻主,其实我有件事情瞒着你。”
许意安眨眨眼,这个时间段,告诉她瞒着她的事情,她说不出来,她好奇心真的不强,她能不能不知道啊。
很多时候好奇心害死猫啊。
但是她还是面不改色回:“嗯。”
苏慎俭顿了下,还是坦白道:“其实我不靠布匹生意营生。”
咦惹,许意安想过许多不好的事情,这个事情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啊。
她内心小小震惊了一下,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愚蠢反应太大,她还是淡淡回道:“嗯?”
苏慎俭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染坊,不过没人知道是我的。”
这就是狡兔三窟吗?许意安颇有些意外与惊喜。
她一向知道苏慎俭是个优秀的男性,他这也太优秀了吧,还知道藏拙,不露底牌。
她真诚道:“那很好啊,这是你的底牌,不让别人知道是你的好,有些人仇富,你过得太好了,就会有的人嫉妒,小鬼难缠,这要是多遇到些个难缠的,也给自己惹麻烦。苏慎俭,你真的很棒,你这是很好地保护自己,我表示很欣慰。”
“你不会怪我瞒着你吗?”
这是苏慎俭一直担心的,他担心许意安介意他在外抛头露面,又搞什么染坊,弄各种名堂。
她现在毕竟是夫子,今日这个官司,他们之间的关系,众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