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遭人厌的许意安,现在不是言语上的辱骂了,开始在行动上有意无意地羞辱。
买了五个包子,她一个大女子,吃两个却给他三个,这不就是觉得他能吃,长不如其他男子娇小弱柳之姿么。让他在路途中直接食用包子,这是讽刺他习惯了跟女子一样抛头露面,没有男子形象。
她还不如□□裸表现厌恶呢,现在披着温和的面孔一副关心的姿态,却暗戳戳羞辱他。
许意安挠挠头,男人好难懂。
——
许意安回到春色巷,躺回她专属的拔步床,好像经过这些官兵的抓捕带来的紧张局势,让她缓解了初到一个陌生时空的惶恐,然后也解决开始她纠结怎么面对苏慎俭的事。
一直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格局放开一点的话,婚姻共同财产,她也不用给自己施加压力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立马摒弃了。她现在估摸着是回不去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过的,定不能像原主一样吸别人的血过日子的。
想躺平的心思被打住,不能宅在家里,还是要多出去逛逛,才能有思路,也能切身实际的了解一下这里的风水人情。
许意安就这样漫无目的逛着,观看这里的建筑群,吃食,服装。
直到自己看到一个熟人,她这才知道她走到了云龙混杂居住地临角巷,就是她那些酒肉朋友住的地方。
远处那个熟人,就是原身记忆里好姐们之一,叫做蔡成凤,此时正在对一个男子施以暴行,拳打脚踢,伏在地上的男子双手抱头。
许意安走近了些,就听到不绝于耳的辱骂声,奇怪的是,明明这里处于巷口,人流多得很,大家好像习以为常了,没有人上前阻拦也没有人看热闹。
“蔡姐,你这是做什么呢?”许意安上前拉开蔡成凤,谁知道一个用力,竟然将蔡成凤甩了狗吃屎的姿势。
许意安满脸尴尬,她觉得自己拉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需要花些力气的,没承想,原身力气这么大,直接将人甩开了。
说实话,许意安见到比较多的,都是女性的受压迫被欺负的那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子对男子暴行的情况。
“许意安,你做什么呢?!”蔡成凤恼羞成怒道,她原本打的上头呢,却被许意安直接甩了个趴地姿势。
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两人,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扶起谁。
同情弱者的角度来说吧,她应该去扶起地上瑟缩一团的弱小男人。但是这个施暴者,又是被自己轮倒在地的。
正当犹豫小会的功夫,立马就有人扶起只是因为没反应过来屁事没有的蔡成凤。
脸上被打得浮肿,嘴角都在流血,身上都是脚印的男人无人问津。
“蔡姐,没事吧?”不知事情原委,许意安还是走到蔡成凤跟前,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诚恳:“我这是以为你受欺负了呢,谁知道误伤了蔡姐,实在对不住。”
这蔡姐蔡姐一口一口地叫着,蔡成凤颇为受用,佯装大度道:“没事。”
“这是发生了啥,让蔡姐发如此大的脾气。”许意安话虽然是这么说,眼神却是关注地上的男人,不忍直视,被打断惨状,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这个奸夫他居然背着我面见其他女子,给其他女子赠送荷包!这个贱人。”蔡成凤提到这个就火冒三丈。
夫妻关系?许意安望向地上的男人,他瑟缩在地上,细若游丝的声音喊着我没有没有。
许意安实在是难以想象记忆中长相清秀,时常在她们喝酒时跑来劝诫蔡成凤说身体不好不能多喝酒的男人,跟地上这个被打得五官都难以辨认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旁倒是有人替蔡成凤愤愤不平:“男人就是欠收拾,你瞧他衣裳穿得如此单薄,这不是想勾引女人这是想干嘛?”
“这种不安分的男人就应该打死完事,不守夫德的男人就应该去浸猪笼。”
“好好的一个大女子,被一个渣男戴了绿帽子。”
诸如此类的话,许意安不知道为何这些人如此和蔡成凤共情,蔡成凤单独打的时候,没有人围上来,她上前来拉开蔡成凤,反而看热闹的人不少。就算犯罪的人尚且都有辩解的机会呢,地上的人挨打一直在怯怯的否认蔡成凤的话,却无人在意。
遑论强弱这个问题,这个时代女性身为强者,当众欺负弱者,竟无一人觉得不合适。
“那个女人呢?”许意安问。
“什么女人?”蔡成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给蔡姐戴绿帽的女人啊,这个女人居然敢欺负到蔡姐头上来了,走,蔡姐带我们去,我们去给你讨个公道。什么女人敢抢我们蔡姐的男人,居然还知三当三。”
蔡成凤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