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被告知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曾与自己有近距离接触时,都会感到后怕,惊惧或者庆幸自己平安。
许意安却没有太多情绪,因为此时的苏慎俭比她更害怕,他害怕啥啊,明明自己才是需要感到害怕的那个好吧。
她干巴巴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昨天去接你是真的有杀人犯担心你才去找你的。”
说句实话,许意安觉得这个画像就真的很简陋抽象,她也不知道苏慎俭是怎么识别出来的。
苏慎俭也不说话,这才明白昨晚是自己误会了。他这个便宜妻主一向对他不喜,对他大发善心一次,居然还被自己误会了好意。他偷瞟一眼,昨夜得了银两,这两日应当不会发作了。
许意安无语,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不相信自己,依旧闷葫芦的样子,行吧,原主已经给了他这种印象,也不是她随便做几件事就可以改变的。
于是她只能开口道:“昨日官府来人搜查的时候,便说有可疑人士上报官府,你随我去一趟官府吧。”
苏慎对官府这个词,就不可避免想到,官府做媒让他嫁给这个吸他血的女人,这个世道,对男子总是过分苛刻,维护女子利益。
即使内心有些抵触,他还是点点头,这等穷凶极恶的女子,还是尽早捉拿归案,昨天在店铺出现,这要是惦记上了店铺里面存放的银两可如何是好。
两人就此改变路程,往县衙方向去。
许意安摸了摸头上的鼓包,她临走时看了一眼那抽象的告示,好像有些巧合呢。
许意安急切地想要知道什么,苏慎俭则是想着官府早日抓捕到凶犯,不要影响到自己的生意。
两人急赶慢赶到了衙门处,县衙大堂内审理的犯人,可不就是告示上通缉的人。
就是画像有些难以形容,但是看到真人的时候,又觉得那个画像还真是有七分相似。许意安指向跪在大堂的通缉犯,说道:“我们好像白来了一趟。”
“来了一趟确认了一下也好,省得提心吊胆。” 苏慎俭回,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店铺会遭遇不好的事情。
这话一出口,倒让许意安侧目,她还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事件有些过分关注大惊小怪。苏慎俭这话说出来,反而让自己踏实不少。
她站在人群里,看县令审理这个案子,这个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许意安认真地听,好像没有和自己扯上关系。
自己没有记忆,也不能根据因为同一个时间段有了犯人就觉得是杀害原身的凶手。
这个外在的危险被解决,她的内心涌上迷茫,虽然这里女性是利益既得者,但是这毕竟不是她的人生,陌生以及空旷的感觉围绕着她。
苏慎俭听到秋后问斩的处决后松了口气,然后望向他的便宜妻主,犹豫了会轻声开口道:“如此,我回店铺了。”
许意安忙不迭点头,跟上苏慎俭的步伐。走了一段路程,许意安看着街边冒着热气的蒸笼,以及别人手里热腾腾的包子。
她停下步伐,有些羞涩朝苏慎俭开口:“饿了,想吃肉包子。”
自出衙门,苏慎俭就发现许意安还是想跟着自己,果然前面说什么担心自己的话都是借口,他不确定这次许意安又想要什么,昨晚才给了五十两,如此还不满足么?
苏慎俭一言不发看向许意安。
一阵沉默后,许意安到底有些理亏,打破沉默:“你不饿吗?”
也不管苏慎俭回答不回答,对着街边的包子铺说道:“打包五个肉包子,用油纸分开打包好,一份三个,一份两个。”
说完朝着苏慎俭说道:“我没带银两出门,你去付钱。”
仅仅只是包子钱,苏慎俭上前递过去铜板。他没想到,现在许意安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吃软饭了。
之前只在家跟他索要银两,生怕别人知道她是一个用着男人钱的窝囊,现在因为几个铜板,都让他付。
许意安接过两份油纸包好的包子,将三个一份的递给苏慎俭。
苏慎俭眼神不解,没有接过。
许意安只想吃包子,塞到苏慎俭手上:“你不是也没有用早食么?”
听到这话,苏慎俭拒绝的动作顿住,捏紧了油纸包的一角。
他看不懂现在的许意安到底想做什么,分明之前眼里□□裸地嫌弃和对金钱的欲望。现在学会了收敛软化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许意安饿得很,几口就吃完了一个包子,这包子味道有些寡淡,说是肉包子,可是里面的肉馅极少,都快和馒头没差了。摸着热乎乎的包子,让她觉得对苏慎俭也内心一暖。
或许自己道德感也不要那么重,好歹他们也是事实婚姻吧,也算了领了证的,苏慎俭的钱在婚后怎么也算共同财产吧,所以花点他的钱,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这么想着,生存的焦虑也就少了一点,她才刚来,什么都不懂,内心也不能有太重的心理包袱顺其自然就好了。
等自己手中的两个包子都吃完了,许意安看到苏慎俭手中的包子还被捏着呢。
也算自己衣食父母了,她开口道:“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谁知道却得到一个瞪眼。
苏慎俭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