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茹浑身一颤!
她震惊地看着江海林。
江海林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江婉茹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爷爷,我……”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别叫我爷爷!”江海林一声怒喝:“喊我家主!”
江婉茹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环顾四周,只见众人纷纷怒目而视,一时间压迫感十足。
江婉茹这才明白过来。
今天这场局,名为祭祖,实则江家对她的倒反清算!
何谓家法?
江婉茹只在小时候听江海林说过一句。
非得对家族有大罪之人,大奸大恶,罪不容诛。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祭祖的时候,予以家法处置,以告先祖,以儆效尤。
江婉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被江海林用家法相逼!
“爷爷。”
她强行平静了一下语气,为自己辩解道:“您做长辈的要责罚我,我无话可说。”
“可是,当着这么多江家人的面,我只想问一句话。”
“我江婉茹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在祖宗面前处以家法?!”
她直视着江海林,眼神中透露着委屈与不甘。
江海林冷笑一声,寒声道:“犯了什么事
?”
“江婉茹,你吃里扒外,背叛家族,毁坏家族利益。”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江家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更何况,你还冲撞长辈、不团结亲族、不听家主教诲。”
“种种罪状,难以尽述。今日把你家法处置,正是人心所向!”
他慷慨激昂,说得江家人纷纷嚷动,对着江婉茹大声喝骂起来。
“江婉茹,你偷了我们江家辉煌大厦的项目,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就是!我儿子本来安排在项目里当一个经理,现在项目没了,整天只能在家带着,都快得抑郁症了!”
“你当上林城商会的会长,给咱们江家谋福利了吗?”
“我听说新城建设上百个项目,你和你老公一句也没有提到江家!”
“像你这样大奸大恶之人,当然应该家法处置!”
江婉茹听得脸色发白。
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家上下百余口人,竟然全都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辉煌……辉煌大厦的项目,是省城孙总拍板,不是我刻意要和家里抢夺。而且当初我提出跟你们合作,你们……”
江婉茹声音发颤,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
“够了!”
江海
林猛地站起身,指着江婉茹怒声呵斥道:“你还想狡辩?!”
“我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江婉茹脸色煞白。
她环望四周,只见众人怒目而视,目光汇集,恨不能将她扒皮拆骨一般。
江婉茹的心凉了。
她想起曾经雷洪生为她出头,与江家作对。她还埋怨雷洪生,怪他不该如此暴烈。
她对江家一再忍让,一再顺从。甚至被赶出家门、净身出户,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江家的事。
而仅仅只是因为一些利益,这些曾经看着她长大的前辈,就要如此对她。
江婉茹心中阵阵发寒。
她对江家彻底失望了。
这时,江海林突然高呼一声:“来人!”
“上刑!”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呐喊声。
只见四五个小伙子抬着一尊实木架子走了上来。架子上垂着条条麻绳,隐约还有几分血渍。
有人手捧长鞭,递到了江海林的手中。
长鞭由钢丝油绳编织而成,上面还带着许多细小的钢钉,看着令人胆寒。
这一鞭子抽上去,定叫人皮开肉绽。
“江婉茹!”
江海林一甩手中钢鞭,怒声呵斥道:“列祖列宗在上。”
“你
今天乖乖挨过三十三鞭,就算你撑过了祖宗家法,咱们往事一笔勾销。”
“胆敢有半分反抗,我今天非得在祖宗面前把你活活抽死!”
江婉茹看着江海林狰狞的神情,心中阵阵发冷。
她环望四周,却见众人全都像疯了一样,双目赤红,狰狞似鬼。
一旁,有广仙楼的经理见状,怕闹出人命,想要上来劝阻一二。却见江如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少管闲事。”
“我们江家今天包场,处理江家私事。”
“我已经跟你们老板说过了。今天,不许任何人踏入此地一步!”
经理浑身一颤,只好面露苦笑,转身离去。
江婉茹害怕了。
她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场祭祖,原来是针对她一个人的陷阱!
她也没有想到,省城江家的人竟有如此霸道,竟然在这广仙楼中,就敢动用私刑。
江如月见她朝自己望了过来,顿时轻笑出声。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端起了茶盅,慢悠悠地说道:“江小姐,我虽然是省城江家,和你们林城不在一个分支。但大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