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江婉茹早早起床,化好妆,走出房间。
他们在小苍山的新家很大,足够三个人一人一个房间,还有颇多盈余。
江婉茹先是去衣帽间挑选好了衣服和鞋,接着走下楼梯,就要出门。
这时,雷洪生从食堂的位置迎了出来。
“这么早就要出门啊?”
他的身上挂着围裙,笑嘻嘻地说道:“我做了早饭,你要不吃了再走吧。”
江婉茹瞥了他一眼,眉头轻皱。
她轻哼一声,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推门而出。
“诶,老婆!”雷洪生追了出去,大声道:“你去哪儿?我让李焕青开车送你啊!”
江婉茹一言不发,闷头走出别墅的庭院,一次也没有回头。
“还在生我的气啊……”雷洪生无奈地挠了挠头,轻轻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气。”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无奈地转身走回别墅。
……
江婉茹打上车,直接打车来到了广仙楼。
天色尚早,街边无人,江婉茹皱着眉迈步走入了广仙楼中。
昨天晚上,江海林亲自给她打电话,要她今天一早来广仙楼中。
说要祭祖。
林城人最在乎每年一次的祭祖活动。
不同的家族也有着各自不
同的日子。
这次江海林亲自给她打电话,邀请江婉茹过去,这让江婉茹有些受宠若惊。
在她看来,这是爷爷要和她缓和关系的信号!
不过,江婉茹也长了一个心眼。
祭祖活动,赘婿不能入堂。
就算雷洪生跟着来了,也只能待在外面,和一些司机、下人之类的一起吃饭。
正是因为这个,江婉茹才没有让雷洪生送她过来。
迈步走入广仙楼,江婉茹心中疑惑,暗自揣测:
“往年祭祖,都是选在次一级的酒店包厢。今年爷爷怎么舍得来广仙楼了?”
正琢磨着,一个服务员迈步走了上来,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是江家的江婉茹小姐吗?”
江婉茹愣了愣神,点点头。
“请您这边来。”服务员一伸手,引着江婉茹往楼上走去。
江婉茹不由得一惊。
“不是在一楼吗?”她惊讶地问道。
“不。”服务员回首一笑,毕恭毕敬地说道:“在六楼。”
江婉茹震惊了!
“六楼?!”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您确定是我们江家吗?”
“江小姐,今天不会出错的。”服务员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们江家把整个广仙楼都给包下来了。”
“今天整
个广仙楼上下,只为你们江家一家服务。怎么会出错呢?”
“你说什么?!”
江婉茹惊得张大了嘴巴:“包下来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广仙楼是什么地方?
林城最豪华、最气派的酒楼。
往年江海林过大寿,宴请江家人,也从未上过六楼。
而这一次,竟然直接把整个酒楼给包下来了?
这是何等豪气的手笔,就算是三大家族,恐怕也没有这个实力吧!
震惊之余,江婉茹的心中也不由得涌上来一丝疑惑。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眉头轻皱,感到有些不大对劲。
这时,服务员已经领着她走上了六楼。
整个六楼,此时已经被全部清空。
所有的桌椅板凳已经全部撤掉。
一个大大的台子摆在六楼的中央,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家谱。
台子前面,摆着香台和供桌。再往外,这才摆着几把椅子。
一个年轻人端局首座,而江海林陪在次位。
江家人上下百余口人,呈两列排开,气势恢宏。江龙和江北严就站在其中。
一见江婉茹迈步走了上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江婉茹只觉得寒毛一颤!
她被这个阵
势给吓到了!
江婉茹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阵胆战心惊。
江海林却是大马金刀地坐着,一见江婉茹迈步上来,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先给祖宗们磕两个头!”
江婉茹喉头微微一动。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让雷洪生送她过来了。
江婉茹迈步上前,走到了香台前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正要磕第四个时,江海林突然冷哼一声,寒声道:“就磕三个!”
江婉茹心中一颤。
江家规矩,家主叩九头,家主嫡长子一脉叩六头。
其余江家子弟,视亲疏远近,可以磕五个,也可以磕四个。
但唯独有一类人,面对祖宗只配磕三个头,一个也不准多磕。
那就是对家族有罪之人!
江婉茹瞪大了双眼,脸色一白。
她突然反应过来。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