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医生靠着墙角坐,看着宁栀在破解最后一道门的密码。
她尝试了几种解密的方法,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位失声的医生终于恢复了。
他有些傲娇地哼一声,“这个密码可是我们家主亲自设置的,跟前面几道门可不一样。”
宁栀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把她的生日数字打了上去。
吱——
门缓缓打开。
身后的大哥呲牙咧嘴,TM的,脸真疼!
进去之前,宁栀还特意后退两步,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唇角上扬。
而在治疗室的宴离也是抑制不住,喉间发出一声闷闷的笑声。
竺玄看他心情不错,而且还是因为这个闯进实验室的女人,不由得也把目光转向监控的画面。
“给我再把一次脉。”宴离冷不丁地出声。
“啊?不是刚把过吗?”
竺玄仔细一看,才发现宴离的眼神不对劲。
啧啧,还真是小气,看两眼都不行。
竺玄对监控里的女人兴趣大增,什么样的人,让宴离宝贝成这样?
“动作快点!”宴离用指节不耐烦地叩击桌面。
无奈,竺玄只好给他再把一次脉。
两分钟后,他才收回手。
“据我观察,你现在
的病情……”
宴离抬了手,打断他的话,目光又移向监控画面。
准确的说,目光是就没离开过那个女人。
画面中。
宁栀观察力敏锐,一进实验室,就从最隐蔽的位置里,找到了一个保险箱。
她又不放心地把整个实验室的资料全都大致地翻了一遍。
最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个箱子里放着。
她把箱子拿出来,放到了监控最中央的地方。
竺玄看着,才发觉出一些不对劲,“为什么我感觉,她知道我们在看她?”
“栀栀很聪明。”
她根本就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
闯入实验室,只是为了告诉他,她以后会关注他的病。
宴离目光幽幽,眸色深沉。
竺玄又灵魂发问,“就算她找到了保险箱,也没办法打开吧。”
监控中。
宁栀找到一柄手术刀,对准保险箱的锁口,漫不经心地一施力。
啪——
保险箱的门,报废了。
竺玄的眼都瞪直了,情不自禁骂出一声国粹,“卧槽!她是个女人吗?”
“兄弟,她不会是泰国来的吧。”
一道哇凉哇凉的死亡射线,让竺玄闭嘴了。
宁栀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坐在椅子上,仔细阅读。
这么多年
,作为宴离的私人医生,竺玄见过宴离的很多样子。
有漫不经心的时候,有冷漠不可高攀的时候,也有暴戾狂躁的时候。
可是,从他身上,看出紧张的情绪,还是第一次。
宴离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但他的指节已经不经意攥地发白,呼吸也有些急促。从侧面看,浓密的睫毛也在轻轻颤动。
如果真的要形容,竺玄只能说,宴离像是即将接到一份死亡通知书一般。
文件的内容并不少,宁栀看得还各位仔细。
流逝的一分一秒,对宴离来说都如同置身火烤。
他在赌!
在赌宁栀会心软,会同情或者可怜他。
这些文件,会骗宁栀陪着他。
就算手段卑鄙,但他也不在乎。
只要栀栀在他身边,就好。
但要是,宁栀看了那些文件,觉得他是一个怪物,或者是可怕的废物,那……
鸦羽颤动地更厉害了。
终于,宁栀看完了所有的文件,缓缓合上。
她面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情绪,径直走出了实验室。
宴离的心脏一阵绞痛。
栀栀,这是不要他了吗?
他额头的青筋暴露,呼吸加快。竺玄脸色大变,立刻从自己随时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剂,让宴离喝下。
“你本来就身体亏损,不能大悲大喜。”
宴离咬着牙,揉了揉针扎般的太阳穴,“闭嘴!”
“你是我的病人,我不得不说!你总是憋在心里,出了事有什么责任都自己承担。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总是把那一团麻线打成死结,有什么意思呢!”
“闭嘴!”
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宴离一掌打在桌面上。
实木的桌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顺手拿起一个花瓶,肆意地扔出去。
就在此刻,治疗室的房门被打开。
门外,站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宁栀。
花瓶径直地朝着宁栀的额头砸去,宴离一阵心悸。
幸亏宁栀反应地快,侧身一站,花瓶堪堪擦过她的眉骨飞出去。
宴离快步走过来,满眼心疼地说,“栀栀,对不起。”
“坐下再说。”宁栀有些不自然,主动拉上他的手。
竺玄主动介绍自己,“你好,我是竺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