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推开车门,下了红毯。
裸粉色是很难驾驭的颜色,一不小心就显黑显壮,但在宁栀身上,却是无比合适。
既没有抢了主人的风头,又显出自己独一份的美丽。
尽管宁栀的咖位在今天的来宾中,并不算突出,不少记者还是将镜头对准了宁栀。
“拍宁栀干嘛?她不是我们今天的对象。”
“先拍再说,看她今晚的造型,我有预感,一定会抢一个热搜。”
“我也觉得,说不定还会小火一把。”
“她脖子上的项链,我怎么觉得眼熟?”
“笨!这不就是上次宴氏珠宝的新品吗!”
“宁栀居然借到了“心湖”,后台真硬啊。“
宁栀端出架子,勾起盈盈的笑意,款款在红毯上走过。
站在尽头的唐渺跟宾客聊的正欢,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宁栀。
等到宁栀走过去,唐渺双手抱臂,脖颈高傲地扬起,跟在节目上的好脾气大相径庭,“进吧。”
不欢迎?
宁栀迈腿,就要绕过她离开,听见唐渺一声惊呼。
“宴离哥!你终于来了。”
唐渺提着裙摆匆匆赶上去,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云霞,“快进来吧,爸爸也在等着你来。”
她伸出小臂,要勾上宴离的胳膊,料定了他会给自己个面子。
却不想,宴离有些嫌恶地隔开了距离,直接绕过她,大步走向宁栀。
“栀栀。”
宴离挽上宁栀,带着她进去。
接风宴不假,但宴会上更多的是各种商业交易。
宴离也不例外,一进入宴会,他就被一群人拥簇着。
宁栀独自一人到了后花园散步。
暗处,一双眼睛闪烁着光,紧紧地盯着宁栀。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状似不知,单手护在小腹前,全身警觉。
“谁,出来!”
从草丛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男人走出来。
宁栀定睛一看,竟然是宁衡。
这是上次没被打够,皮又痒了?
“妹妹,是你哥我啊。”他这一声妹妹,喊得情真意切。
宁栀冷冷瞥他一眼,“怎么,这次想要哪儿骨折,说出来,我满足你。”
宁衡脚下顿了两秒,眼中泄露出愤恨,他上次可是在床上躺了至少三个星期,连医生都说,让他以后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都是这个贱人!
要不是听说她怀了孕,不知道是不是宴离的,他才不会给这个贱人一个好脸看。
他的眼神打
量着宁栀的肚子,似乎是在揣度,宁栀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宁衡换上一副关心的嘴脸,问道:“妹妹,你不是说跟宴离离婚了?怎么又怀上了,是不是宴离强迫你的?你放心,跟哥哥说,我一定去找他负责。”
宁栀冷笑一声,怕是找宴离负责是假,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攀附宴离才是真。
她懒得装什么兄妹情深,“宁衡,少在我这里BB。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给你五秒,你要是还站在这儿碍我的眼……”
宁栀转动手腕,关节咔咔响动,做好了准备。
“一,二。”
宁衡试探地往后站了两步,怕宁栀真的会动手,但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溜走了,说道:“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亲兄妹。上次的事是我糊涂了,你原谅我一次。等孩子生下来,还要喊我舅舅呢。”
“舅舅?”
宁衡头如捣蒜,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宁栀踢走了脚尖上的石头,“做梦!”
她脚尖勾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往上一扬,石头就到了宁栀的手里。
一扔!
宁衡的大腿上簌簌地流着血,发出一身凄惨的哀叫,捂着大腿就跑了。
没了这
个碍眼的货,花园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只是这种安静还没过多久,宁衡就带着人回来了。
他瘸着腿,连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包扎,就急冲冲地跑回来。
指着宁栀说,“齐林少爷,她就是我妹妹,宁栀。她怀了一个野种,还打伤了我。这简直就是给我们宁家抹黑,要是传出去,让宁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齐林从宁衡身后走出来,“宁栀,原来真的是你。”
他被这个旁支的人拽过来撑腰,说是什么宁栀如何如何。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听清,倒是心思都放在“宁栀”这两个字上面了。
还以为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她。
宁衡没看到齐林的变化,只是大声控诉,“离婚之后还怀着孩子,还不告诉我们家里人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不就是一个荡妇!”
“宁栀,快告诉齐林少爷,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要真的是宴离的孩子,可真是怀上了个金疙瘩。
宴家的宝贝孙子,能换不少项目和钱吧。
“闭嘴!”齐林听完宁衡的话,突然后悔自己过来给宁衡撑什么腰。
这些话,连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不堪入耳。
宁栀一定很受伤吧,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