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
宴离收了碗筷,幸好,宁栀的房子里还配了个洗碗机。让所有人都逃出洗碗的苦差事。
夜渐渐深了,两个男人各自占据一个独立沙发,谁也没有提出要先走。
宁栀坐在中间,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下,连偶像剧也看不痛快。
剧中,男女主在甜甜蜜蜜地撒糖。
宁栀左看一眼,好家伙,男主还没有霍朗帅。
右看一眼,呵呵,男主连宴离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的心思彻底飞走了,目光游移在两个男人身上,从头到脚比对了一遍。
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霍朗很帅,但宴离踏马的,更帅。
就安安静静做在那儿看着电视,都像是画家极尽笔墨描绘的一副画卷。
帅到极致了!
京市夏季的气候时好时坏,就在看电视的这一会儿,窗外雷声大作。
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广告。
主播用播音腔强调,“今晚京市将遭遇十年难遇的雷雨天气。请居民们尽量避免外出,以防不测。”
雷雨天,孤女两男,这很难搞。
“你们要是走不了的话,要不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上?”
“好。”两个男人
异口同声。
宁栀额头冒汗,这要是被人拍到,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跟着记忆,在肖静经常拿东西的杂物间,找到了两床被子和一条夏凉被。
宁栀犯了难,“只有一个夏凉被,你们怎么分?”
宴离先退一步,“给他吧。”
他顺手拿起沙发上并不大的毯子,在手里摩挲,“我用这个就好。”
宴离的手很大,显得毯子更是小了,攥在他手里的部分,在十几分钟前,还紧紧地裹着宁栀的全身。
宁栀觉得自己是要疯。
脑中斥责自己。
【能不能不要涩涩!】
【他只是随手拿了个毯子,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小心心,你不要想歪】
【一切都很单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宁栀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说,“好,那你用吧。”
窗外是风雨拍打树枝的声音,屋内宁栀翻来覆去,睡不着。
两个男人在客厅占据沙发睡觉。
嗡嗡——
手机一闹,宁栀接了肖静打来的电话。
“宁栀,现在是什么情况?宴神走了吗?”
宁栀大囧,不仅他没走,还多了一个霍朗。
她含糊地
应了两声。
肖静那边啧啧了两声,似乎是觉得有些惋惜,又说,“不是我八卦,你跟宴神,到底有没有一腿?”
“还有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前夫,或者大胆点,某个鲜肉,再大胆点,就是宴神!”
宁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这也太大胆了。
最要命的是,肖静误打误撞还猜对了。
“没有,我跟宴离只是逢场作戏,绝不可能有一腿的。静姐你放心,等恋综结束了,宴离他也会很快把我忘了。”
“从此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他是娱乐圈的无冕之王,而她还才刚刚冲到二线女艺人。本来就是天壤之别。
肖静愣了一会儿,倒是没想到宁栀这么清醒,“早知道你演技这么好,我就多给你接几部剧了。你跟宴神在节目里,差点让我都当成真情侣了。”
“对了,明天别忘了去唐渺的宴会。她可是把邀请函都下到公司了。”
电话挂断,宁栀幽幽地叹了一声气。
感情这玩意儿,剪不断,理还乱。
给不了宴离什么未来,还享受着人家的好。这么看来,真的有点像网友说的,女海王养鱼呢。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但客厅里的人,却把她和肖静对话的全过程都听得一清二楚。
宴离黑眸清冷深沉,阴鸷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要戳出一个洞。
栀栀,又要逃离他了。
手中五指紧攥,青筋毕露,视线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似乎能看到门里酣睡的女孩。
想要封上那扇门,让她永远逃不出来,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如果折断了她的羽翼,一想到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变成了婆娑的泪眼,毫无神采,他便不忍心了。
寂静的客厅,响起突兀的男声。
“果然是宴神,能在观众面前,和栀栀表演地如同真情侣一般,真是让我佩服。”
“多谢夸奖,不过,我和栀栀,会表演一辈子的。”
……
次日。
风平雨静之后,宁栀就把两人给赶走了。
肖静又带着宁栀去了一家造型室。
一顿摆弄之后,宁栀换上了一身低调的裸粉色丝绸礼裙,下半部分的材质特殊,是半透明状的,让一双长腿半遮半掩。
造型师美其名曰,犹抱琵琶半遮面。
肖静又从宁栀的包里掏出来那条“心湖”项链,“我觉得这条项链跟你的衣服挺搭的,戴上吧。”
宁栀拒绝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