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闹这么大动静,孙站长在屋子里面也坐不住了。推开门走出来。
老张师傅转头就看向孙站长,义正言辞说道:“站长,赵景天这个事情我跟您汇报了。”
“我这会儿也再强调一遍,赵景天跟我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也不是我家里的晚辈,我们之前都不认识。”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那天他跟北湖大队的赵队长来农机站,请我去北湖大队帮他们大队修拖拉机的时候,偶然在农机站认识的。”
“当时也是太忙了,活太多了,这个小伙子过来帮了忙。”
“我才发现这个小伙子在这方面特别有天赋,比较聪明。”
“后来去北湖大队的时候,也发现了这孩子确实是有这么两手的,手里面是有真活的。”
“他们大队长也是多番推荐,说这个孩子优秀、机灵、老实,大力推荐说这是一个优秀的人才。”
“我这才心动,向站长您推荐他过来做学徒工的。”
“因为接下来这一阵儿,咱们农机站的活肯定特别多,工作量特别大。”
“我也给您说了,先做个学徒工看看,要是有真活,正好这段时间工作量大,也能锻炼出来,看出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有真本事一切都好,正好发现了一个人才。”
“要是没有真本事,是来混日子了,那正好就让他回去吧。”
“你看我当时也跟您说的非常清楚,你也是赞同的。”
“真不是我走什么后门,利用什么特权啊,我这么大岁数了,都快退休的人了。”
“多年的老同志,我能搞这种事情吗?”
老张师傅非常气愤,他觉得他的人品受到了质疑,多年的坚持和操守时受到了质疑。
人这辈子不是图名就是图利。
而他一心就想为国家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他也对他的技术和知识从不藏私,没有任何的私心。
他认真工作,都快退休了,这么大岁数了。
绝对不能够在快要离任的时候留下一个非常不好的遗留问题,让人质疑他的工作作风和操守。
这简直就是戳他的心。
这个问题不掰扯的一清二楚,他坐立难安,睡都睡不着。
快退休的老员工如何能不注意自己的身后名呢?他也不例外,他就在意这一点。
老张师傅这一通长篇大论,让院子里的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老张师傅对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
顿时大气都不敢喘。
孙站长听到也是频频点头,立马安抚道:“老张啊,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我一清二楚。”
“你说的都没错,我是非常赞同的,你不要生气。”
“小同志在一些问题上犯一些小错误,咱们大度一些。”
“你看这还是你的徒弟呢,你不能光教授技术,在生活上也要多多关注,多多教育。”
顿了顿:“你放心,这个事情由我作保,绝对不会传出任何不好的风言风语。”
“但凡有一点传出去,我绝对站出来公开给你作证,我绝对立挺你,你放心。”
孙站长年岁也大了,虽然比老张师傅小一些,但是迟早也有退休的那一天。
他非常理解老张师傅现在的想法,也非常的赞同。
老张师傅一听孙站长说,但凡传出风言风语,他会站出来公开力挺他,公开给他作证。
他的心就放回来了。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院子里不是一个、两个人,谁能够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去乱说。
好吧,也许大家都不会出去乱说,但是万一有个意外呢?一不小心漏点儿话头呢?
也许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被别人三言两语给猜出来了呢?
然后猜的距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呢?他该如何自处?
孙站长转头训斥道:“保国啊,你这个小同志平常看着还好,这会儿怎么回事儿?”
“老张是你的师傅呀,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这样多伤老张的心啊。”
“一上头就不知道轻重了?还不赶紧给你师父道歉,你回去要好好反省。”
今天这个事情他必须要表态,一些不好的事情绝对不能蔓延到农机站里。
刚开个头他就要消灭在摇篮里。
张保国看着他师傅这么大的反应,以及站长都出来训斥他了。
从站长和师傅的对话中,他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这会儿真的是眼泪汪汪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满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磕磕巴巴的:“师傅,师傅,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只是当时头脑昏了,我没有那个想法。师傅,要不然你打我吧。”
张保国眼巴巴的看着老张师傅。
张保国不是一个心思深沉或者心有城府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院子里面公开指责赵景天。
要是一个是心有成府的人,会私下里给赵景天使绊子、穿小鞋,人家会做的不露痕迹。
由此可见,张保国心思确实算是比较简单的。
尤其之前,他能够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