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天昨天第一天上班特别忙。
一来就直接上手干活,都没来得及跟同事好好的打个招呼。
虽说不至于要巴结或者拉好关系什么的。
最起码在一块儿工作得相处愉快,尤其他是半途插进来的。
作为一名后来者,对于几位技术员前辈,你得保持尊敬。
尤其大家还都是老张师傅的徒弟,按辈分算,他还是最小的。
但是昨天大家都太忙了,都没顾得上,连喘口气儿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今天一大早赵景天来了之后,准备好好跟几个技术员打招呼,简单的聊两句。
几个正式技术员一个叫张保国,就是之前去北湖大队的小张师傅。
还有一个叫李平安,这两个都是老张师傅带的徒弟。
还有一个据说是从县里调过来的技术员叫周青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赵景天一脸笑容的迎上去,还没说话呢。
张保国毫无掩饰的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转头就跟李平安说小话。
说是小话,但是那嗓门儿大的那恨不得周围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有哪些人呢?
农机站站长姓孙,老张师傅以及一个人做饭的王叔,总共就这七个人,地方也不大。
张保国嗓门大的真是恨不得这七个人,哪怕是在屋子里面的,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平安啊,我跟你说,你还是年纪小,没有心眼儿,你得会看人。”
“不是说一定要防范什么,但是一定要注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说着就用眼神瞟了一眼赵景天,那眼神真是意味深长。
赵景天哭笑不得,这个张保国感觉对他意见很大啊。
李平安很尴尬,按道理说他跟张保国两个人都是张师傅的徒弟,相处的时间也长一些,应该关系好一些。
但是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事情又不能这么看。
首先他跟这位新来的赵景天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人家一脸笑眯眯的迎上来,你不能直接这样打人家的脸。
都是同事,以后不好相处。
而且他也听说了,赵景天是师傅做主招进来的,特意跟孙站长打过招呼,经过孙站长同意的。
说是学徒工先干一段时间看着怎么样,要是不错的话以后再慢慢转正。
但是经过昨天大家一通忙活,他也看出来了,这个赵景天是有技术的,心里有谱的,有真本事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这样看来,那以后大家就是长久的同事了,那就更加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僵了。
但是张保国这会儿一脸亲密的跟他说话,他又不好意思反驳。
他哪边也不想得罪,只能尴尬的笑笑。
张保国一看,李平安没有附和?
他更加气愤,指着赵景天:“之前我去北湖大队的时候,你只是围在周围看,你什么都不会。
“转头就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进来。”
“我这个人性子直,也不爱那些拐弯抹角的,我就直白的说了,你这个人品行有待考察。”
在一旁做吃瓜群众的周青阳都懵了。
张保国这是要干什么?他疯了吗?
这是要搞事?要上纲上线吗?搞批斗的吗?
这已经不仅仅是同事之间的小小摩擦了,这是要闹大了呀。
他本来不想掺和的,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
但是这会儿他本来就站在旁边,张保国又突然放了个大招,他不劝和不行了。
大家说白了都是农机站的人,农机站是一家是一体,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的日子难道他不香吗?
你非要搞事儿,牵连到我怎么办?
正要说几句话劝和劝和,办公室的门一下被推开。
老张师傅沉着脸走出来:“张保国,你胡说什么呢?”
“赵景天是我招进来的,他手里是有真材实料的。”
“我这么多年的老同志了,作为你的师傅,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品行吗?啊?”
“你明着怀疑赵景天的品行,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给他走后门?”
老张师傅简直是太气愤了。
一大早上的发生这种糟心的事情,几个小同志之间有摩擦,他非常的理解,他也是这个年纪走过来的。
人与人之间相处,怎么可能天天都是笑脸相迎,牙齿和嘴唇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矛盾。小同志之间的事情他不掺和。
但是张保国今天昏头了吗?
说这么严重的话,这不仅仅是同事之间的小摩擦,他想干什么啊?
老张师傅在这里训斥,张保国真是手足无措,也意识过过来,自己反应过于严重。
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气愤赵景天,他觉得他受到了欺骗。
赵景天要是真的手里有真活,有真本事。
那天在北湖大队的时候,他在那检查的时候,赵景天就应该出现,最起码说两句。
结果赵景天一声不吭,就跟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一样。
转头就搭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