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多也只能做到同情和遗憾,因为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
舒然惨淡一笑,“不,其实是不公平的,这个社会本就不会有公平!”她拧开一瓶易拉罐的拉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林雪静听完她的话,眉头微微一挑,想起了下午在医院的病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对,公平是给有权势的人所设定的专用词,能爬上高位的人谁不会用点小手段?又或是有权势的人不过是动动小手指,她们这些平民百姓却是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了。
滚tmd的公平!
林雪静手里的易拉罐喝了一半却再也喝不下去,扬起手就将手里的罐子朝江里扔了出去,笑得双肩都动了起来,一手搭在舒然的肩膀上,笑着说着:“然然,我跟你讲,我林雪静从来没觉得一夜情失个身一张***能那么值钱,知道那张膜值多少钱吗?”
林雪静朝舒然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眼眶却红得瞬间挤满了泪水,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卡出来的一样,“一百万,一百万哪!”
“我每个月工资四千块,税后三千多,我要不吃不喝工作个三十几年才能赚到那一百万,但那张膜却值那么多!你说我,我是不是赚了,嗯?”
舒然看着她那双红得都肿起来的双眼,心疼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林雪静趴在她胸口笑着说着,“舒然,你不知道,他把一百万的支票给我时,说的那句话,一百万一晚上,对你,不亏!我是不亏,我一个晚上赚了一辈子的钱,我是不亏了!我该感激他的施舍,我该感激他对吗?”
舒然抱着明明是在笑却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林雪静,一时间眼睛也涩得难受,王八蛋,王八蛋!
“暖洋洋说得对,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擦亮了眼睛,不是有钱就得有权,有权有钱我抬根手指头都能掐死他啊!”
“有些人明明可以不爱,却偏偏爱了!”舒然轻轻地说着,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江面,眼睛里泛着江水之上波动而起的波澜,心口一阵疼。
正因为爱了,才会疼!
这一夜,江边的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直接睡在了阶梯上,晨起时被晨练的老人们唤醒,醒来的舒然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面孔,焦急地谈论着是不是应该叫救护车过来这还没醒怎么办呢,当她感觉到嘴唇被指甲掐得疼得她难受睁开眼睛坐起来时,才看清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一群穿着白色晨练装的老太太和老爷子。
“丫头啊,丫头!”一位老太太扶了舒然一把,舒然浑身都疼得难受,尤其是头,身体都好像不能连接成一块儿了,上肢和下肢完全脱节了似的,都没有什么知觉了,感觉到自己的脚心有些痒的反应,她便看到有一位老太太正用毛巾才她把脚裹起来,周边一阵七嘴八舌。
“把脚擦干净些,也不知道被涨起的江水泡了多久了,你看啊,你的脚都泡得发了白,这年纪轻轻的不注意,老了容易得风湿的啊!”
“还好,这水没涨多少,这丫头命大,胆子也太大了,喝多了居然睡在这里,没被水冲走真是万幸啊!”
“……”
舒然脑子一怔,立马睁大了眼睛,朝四周望去,喊了出来,“雪静,雪静 ”叫了两声也没听到回应,喉咙干得疼得难受,舒然着急了,拉住旁边的一位老太太,“我的朋友呢?”
舒然脑子里才把刚才大家说的凑在了一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着急着喊着林雪静的名字。
老太太也吓了一跳,看着浑身都湿了的舒然,叹了一声,“在那边躺着呢,还没醒,你们两个丫头啊,喝酒也该找对地方,知不知道你们险些被江水给冲走了,昨晚上的水要是再大一些,你现在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舒然的反应神经这才完全苏醒,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是湿的,耳边是江水澎湃的声音,顿时吓得心口一阵寒颤,差点就被水淹死了!
舒然在大家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昨晚上迷迷糊糊就躺在这里睡着了,站起来的她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斜坡,听旁边的爷爷奶奶们说发现她们时,她们大半个身子都被浸泡在水里了,舒然被这样的认知吓得浑身冰冷,坐上车时林雪静也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也湿了吓得尖叫一声,结果发现喉咙哑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天,睡一觉,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昨晚上做梦就梦见浑身都冷,冷得要命,原来是泡在了水里!
两人坐在车里半天都没回神,怔怔地坐着,半天林雪静才开口,“是不是觉得,死一次之后什么都不怕了?然然,你有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