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在方管家的带领下,开始检查房间。
整个主宅乱糟糟的,空气中浮荡着一股子紧张气氛。
唐姿韵靠在于婉如肩膀上,明媚的眼睛里尽是幽怨,看着周知一步一步走向陆西洲,心底的恨意达到顶峰。
凭什么?!
周知不过就是救了陆西洲一次,怎么就入了他的法眼?
而她,为陆西洲做了那么多,怎么就被他嫌弃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叫嚣:贱人!滚开!
然而……
无论她眼底的恨意多浓,周知还是走向了陆西洲。
不过,她并没有坐在陆西洲身旁,而是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面容安静,杏眼定定望着陆西洲,温柔出声:“不是要解释吗?”
“我在听。”
看了眼陆西洲手背上的输液针,她还是决定听一听他怎么说。
周知身上有一种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往那里一坐,即便看陆西洲的眼神并不友好,也能让陆西洲那颗烦躁的心变得安定。
男人指指手背上的输液针:“我中了药!”
周知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
唐姿韵和陆西洲拥抱那一幕,就像是被刻进了她脑子里,清晰夺目,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心口有酸涩划过。
她不出声,陆西洲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向高傲惯了的男人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脸色,突然间不想解释了。
反正她也不信他,说了也是浪费唇舌。
无奈的合了合眼,起身。
拿着吊瓶,去往爷爷灵堂前。
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一层晦暗。
唐姿韵看到两人间的互动,气得紧紧咬着下唇。
陆西洲竟然纡尊降贵向周知解释!
还那么低声下气!
要知道,在她跟前,陆西洲做什么从不解释,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冲到周知跟前,恶狠狠瞪着她。
这个时候,陆西洲还没走远,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便一直隐忍着,一言不发。
直到……
陆西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你和西洲已经离婚了!”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
“你为什么还要打扰他的生活?”
“他是慕慕的爸爸,是我的男人,你要做小三吗?”
周知虽然没有听力,但她懂唇语,明明白白看清楚了唐姿韵的话。
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
冷冷一笑:“唐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做小三的。”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爷爷,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和陆西洲于我而言,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愿意向我解释,那是他的事,我没有强求他向我解释。”
自从知道唐姿韵一直在利用慕慕后,她对这个女人只有讨厌。
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利用,就算她外表再漂亮、再风光无限,内心深处也是肮脏的!
甚至连跟她呼吸同一方空气都觉得肮脏。
摞下这句话,周知起身,去找方管家。
然而……
还没等周知来到二楼,方管家已经被家里的佣人拿下。
有人高高举着装满液体的试管大叫:“找到了!”
“在方管家房间里找到的!”
陆家的家庭医生拿过试管,研究一番,说道:“没错!”
“大少中的就是这种药!”
唐姿韵和于婉如对看一眼,露出释怀的笑意。
陆霆山看着一脸惨白的方管家,失望无比:“方管家,我爸最信任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
“你就不怕九泉之下再见到他的时候,愧悔无比吗?”
方管家面色难看到极点:“先生,不是我!”
陆霆山这会儿没心情处理这件事,看一眼于婉如:“把他关起来!报警!”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白眼狼装到什么时候!”
于婉如照作。
周知站在去往二楼的楼梯上,心头一片混乱。
方管家给唐姿韵和陆西洲下药?
怎么可能!?
她很想替方管家说话,但没有证据,再加上于婉如和唐姿韵在一旁虎视眈眈,只得暂时放弃。
假装不在意这件事,回了自己的客房。
陆西顾只是打个盹就醒了。
乱糟糟的那些声音他都听见了,看到周知看向方管家时的眼神,立刻过来,将她带走。
回到房间,对她说道:“知知,我不相信方叔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带你去见他!”
周知正有此意,没有拒绝。
――――
夜色沉沉,繁星点点。
唐姿韵趴在于婉如怀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妈,你真厉害!”
“这回,陆家老爷子一死,陆西洲就没有理由不娶我了!”
“回头,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