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只是嫌疑人,并没有被定罪,也没有确凿证据说她有罪。
再加上有许斜晖的关照,即便陆家那边向城东分局警方施压,城东分局的人也没有对周知怎么样。
给了她一间有暖气的单间,热水、床铺一应尽有,都是干净的,除了行动上不自由,其他倒也没什么。
被关进来之后,周知慢慢冷静下来。
老爷子的去世,让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
看到老爷子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她内心深处各种自责愧疚。
心脏剧痛无比。
到了这会儿,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身心俱疲,冷静不少。
她没有一直在床上坐着,而是起身,走来走去。
爷爷怎么会突然之间中毒?
毒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怎么进到爷爷身体里的?
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关键问题。
可惜的是……
她现在被关在这里,没办法查清爷爷的死因。
如果可以以命换命,她希望死的人是自己,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老爷子活着。
冷静下来之后的周知,迫切的想联系许斜晖。
这个时候,只能他能帮自己。
就在周知准备跟许斜晖联系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道修长高挺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里。
周知没有听力,根本听不到脚步声,直到陆西洲来到她近前,她才反应过来。
迅速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沉着脸问他:“你来做什么?”
语气十分不友善。
陆西洲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她眼底的愤怒和恨意。
他没有解释,拿出一个小行李包递给她。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
“老实点!”
周知看着他递过来的行李包,脸上一片惊讶。
“为什么过来?”
陆西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上前一步,身子几乎就贴着她的。
在周知没反应过来之前,重重抱了她一下。
“你听话一点。”
明知周知听不见,他还是悄声嘱咐了一句。
周知原本是一肚子火的。
被他这么一抱,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陆西洲,你做什么?”
那人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只看到他优美的下颌线动了动。
周知满脑子都是问号,不知道陆西洲此行的目的,只觉得脑子越来越乱。
“陆西洲,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下一秒,那人的唇直接压过来,堵住了她所有声音。
周知满腹疑问,大力挣扎,不停推搡着他。
只不过……
她力不如人。
挣扎了好半天,也没能挣脱,反而被那人得了逞。
匆匆一吻结束,陆西洲并没有放开她,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贴在一起,呼吸相缠。
有那么一瞬间,周知想骂人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什么也说不出口。
房间里安静的很,针落可闻。
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在回荡。
陆西洲已经压抑了三个多月。
早前,他和周知是夫妻的时候,从未压抑过身体上的需要。
时隔那么久,再一次触他的身子,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大掌熟稔的穿过她厚厚羽绒服,贴上她微凉的肌理。
气氛突然升温,变得暧昧起来。
周知触到他微凉的指法,立刻清醒过来。
后退一步,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陆西洲,滚!”
“我不想看见你!”
看也不看陆西洲泛着青白的脸色,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摆明了不想再理会这人。
“周知!”
她根本听不见。
陆西洲这才想起来,试探着伸出手,想再一次拥抱她,却被周知甩开。
看向出来,她生气了。
陆西洲不敢逼她太紧,只好收手。
“你乖乖的,待几天就好!”
周知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也完全不想听,一味背对着他。
确认陆西洲走了之后,她给许斜晖打了电话。
“许队,能不能让我解剖老爷子的尸体?”
――――
城东分局虽然暂时关押了周知,但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因此经过许斜晖的一番调解后,周知便离开了拘留室。
重新回到了城南分局。
这个案子发生在城东,属于城东分局管辖,她没办法直接参加。
许斜晖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她做城东分局法医处的助理。
周知二话不说,点头同意。
这个时候,别说是做助理,就是让她站在外面看着都行。
身为警局一员,她也是在遵守规章缺席的。
老爷子虽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却是熟识的人,按规定,周知是要回避这个案子的。
如今,她能站在这里,陪同城东分局的法医一起解剖,已经是对她格外优待了。
按规矩,如果老爷子的家属不同意解剖,警察局也没办法。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