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少碰,当心哪天被人下药喝死,那你可真有冤无处申了。”
“对我下药?那才是真的找死,怕个毛。”江影哼了一声,轻车熟路去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尉柯听到江影的反驳,眼睛转了一下,退出综艺节目,换了个老电影看。
江影喝完水走到尉柯身边的位置坐下,表情夸张地指了指茶几上的花:“这啥?你买来送谁的?”
“为什么一定是我买来送谁?”尉柯朝边侧让了让,“为什么不能是别人送我?”
“倒不是不能,主要是我也没发现你身边有什么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啊。”江影说着坐起身子伸长手臂把花捞了过来,仔细找了找,没有卡片。
“谁送你的?唐菖蒲?挺会买的啊。”江影坏笑着对尉柯挤了挤眼睛。
尉柯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我自己买的,你妈不是说这是幸运花么,我觉得我最近很需要幸运加持,就买了一束放着,你有意见?”
“你要这么说,那没有。”江影摇头,起身把花摆了回去。
评分高的老电影总共就那么几部,看来看去都看腻了,播了没几分钟,江影就抢走遥控器关了电视,“走吧,出去转转,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喝酒那你说想干嘛,我都陪你,前两天家里有事,没顾得上你,我跟你道歉。”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别给我扣这种帽子。”尉柯抽回被他拉住的手,“喝酒就免了,江影,我是真心觉得夜生活少一点更健康,你不是总说你易感期不准吗,那你这阴间作息要准了才奇怪吧,为了你的身体,咱不去哈,乖。”
江影:“……”
“那晚上吃什么?”对视半晌,江影毫无悬念地妥协了。
尉柯反问:“你想吃什么?”
江影故作纠结地想了一下下,厚着脸皮试探道:“东海西路的不醉酒馆?”
尉柯一记眼刀扫了过去:“没酒饭还不能吃了?”
“那你突然这么不愿意我喝酒又是因为啥?因为那天喝晕的事?可晕的是你又不是我。”江影真的非常搞不懂,在家里爸妈说她就算了,怎么到尉柯这了还要挨说。
“真想知道?”尉柯问。
江影点头。
尉柯:“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在不久后的跨年夜喝死了。”
江影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就判她死刑,疯了不成?
“以你熬夜酗酒的程度,我觉得有可能。”尉柯也不想这么觉得,可是她实在不愿意再看着江影死一次。
江影沉吟片刻,问:“那尸检了吗?专业人士同意这个说法吗?”
“什么?”尉柯哑了三秒,斥道:“江影!”
“尉柯!”江影对吼,“妹妹我今天就跟你摊牌吧,江影我只是爱喝酒,完全够不到酗酒的程度,每次我都是在场的人里喝的最少的,每次也都是我帮你们叫车打电话送你们回家的,你不要诅咒我!污蔑我!老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喝酒喝死!”
“……”尉柯反应了好一会儿怒道,“江影……什么叫你是喝的最少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明明每次组局的是江影,起哄举杯的是江影,干得最多的也是江影,最先说自己不能喝的还是江影,为什么她说她是喝得最少的?还是最后善后的?
江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尴尬地低下头东看西看,发现躲不过尉柯的眼睛之后,扭头就想跑,没想到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衣领,勒得差点翻白眼。
“说不清楚,今天你别想踏出这个门。”尉柯阴恻恻的声音贴着江影的耳边响起。
江影:“……”
三分钟后,尉柯甚至都没开始严刑拷打,江影就已经交代得底裤都不剩了。
原来这个泡吧泡得都快浮囊的江影一直都是混气氛组的。
尉柯对着她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跟我喝酒你还掺饮料!点子不少!你特么倒是带我一个啊!自己在那演戏挺过瘾是不是!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表演型人格呢!看医生了么你!”
江影表示很尴尬,不想说话。
尉柯越想越生气,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前世里她因为只顾着盯白若雅的错处,在江影死前两个月都没怎么和她联系,收到江影不在了的消息时她甚至还在外市找可以揭穿白若雅的证据,所以江影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其实是不清楚的。
现在知道了江影的这点小秘密,至少可以说明她大概率不是死于身体原因,而是被人害得,这样她反而踏实了很多。
毕竟天灾难避,人祸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