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脸坏笑的王少白。
王少白一边扎头发,一边舒展筋骨,“今天可憋死我了,躺了好久了。”
“没人关心你,”夏云秋瞪着他,“阿漓哪里去了?”
“吃完早饭她就拿着我的弟子玉牌穿过结界跑了,想必现在已经跑到临仙城了。”王少白嬉笑道。
夏云秋没好气地用指尖弹了一下王少白的额头,“你们两个尽知道胡来!阿漓上次也说了,剑冢里是魔气,现在到处都不太平。”
王少白不躲不避,任夏云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出一个红痕,“那就是这样,怎么办嘛,要不你上报管事吧。”
夏云秋双手叉腰,气得一边深呼吸一边瞪着王少白。
奈何王少白这厮并不知悔改,甚至坐得更闲适了,“不过有一说一,这里的伙食是不错。”
“大师兄特地吩咐下去的,给阿漓补身体。”夏云秋神色柔和了些,突然又苦恼地皱起眉,“但上次”
“哈,大家都以为大师兄有了私生子是吧。”王少白也想起那个乌龙,不由笑开,“没事的,没人知道是你传出去的。”
“这不是重点啦。”夏云秋叹口气,顺势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她看向融融燃烧着的袖珍小茶炉,赞道,“这个茶具挺好的。”
“林漓说是大师兄给她配的,他说喝冷茶对身体不好,不能贪凉。”王少白随口回答,用脚点了点铺着毯子的地面,“这个地毯也是大师兄铺的,因为林漓不爱穿鞋。”
夏云秋感叹:“真是把她当女儿在养啊。”
王少白耸肩,“不过林漓老是说大师兄骂她。”
“大师兄只是不太会说话吧。”夏云秋掩口而笑。
她比王少白和林漓年长许多,是何争这一批的弟子,也是何争一路高冷龙傲天成为天下第一新生代弟子的见证人,自然对何争的性格了解一二。
至于王少白,在弟子苑的时候,王少白往林漓屋里跑得勤,她又常常给林漓试药,一来二去也和王少白熟悉起来了。
“总之,”王少白翻身下床,少年骨架尚还单薄,也不显弱气,“你一会就去找长老或者管这事的人,说林漓不见了。”
夏云秋抬眼,发觉王少白不知何时已经比她高了一些,“那你呢?不会就放着阿漓一个人吧。”
王少白披上外套,高高扎起的马尾划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弧线,狐狸眼一斜,“当然不。做坏事怎么能一个人做呢。”
夏云秋蹙眉,看着这个比她小了十余岁的少年,“不经过守门弟子检验,出宗门结界的话需要弟子玉牌,你怎么出去?”
她手摸向自己腰间的玉牌,犹豫道,“要不”
“不用!”少年灼热而富有生命力的温度按上她的手,夏云秋猛然抬眸,只见王少白脸上笑意明朗。
他掏出一块令牌,坏笑道,“我趁柳行舟洗澡的时候,把他的玉牌给偷了。”
“啊?他当时没发现吗?”夏云秋惊讶道。
柳行舟是新一批弟子中和王少白同样优秀的弟子。
不过他来自修仙世家,自带修炼资源和背景,因此也拥有一堆拥趸和跟班。
于是养成了他骄矜的性格。
但他绝不是没有头脑的傻瓜,不可能任由自己重要的玉牌被偷走还没反应。
“我把他的衣服给偷走挂到杏林峰医堂门口大梧桐树上了。”王少白笑道。
“他光着身子叫小跟班找到那里也得费时间,拿到衣服以后再发现玉牌不见也需要时间。而且他这样不愿意第一时间去报备的,不然他就得描述一下自己是怎么光着身子去摇小跟班来找衣服的。肯定还是会先到处找找。”
“你们这帮小孩,坏得很。”夏云秋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快些去吧。”
“好嘞。”王少白脚步轻快走向门口,朝夏云秋眨眨眼睛,跳上剑就飞向了天空。
“年轻真好啊。”夏云秋感叹道,抬手捏诀,将房间里王少白的气息用法术给消除。
她嘴角的微笑温柔又调皮,“做坏事还需要我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