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简思吃完饭,觉得有点撑,就开始帮顾西辞收拾行李,从浴室出来的顾西辞看见了,不满地嘟囔,“你这样会让我有种你巴不得我离开的感觉……”
男人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有点重量,但又控制着力道不会弄疼了她。
简思一脸冤枉,“哪有?我只是想提前准备好,防止你到时候忘了带东西。”
“我最想带的就是你。”
男人忽然贴着她的颈脖说了一句,夏天本就穿的清凉,他忽然开口,灼热的气息撒在她脖子上,勾起一阵颤栗,又酥又痒。
简思想躲,却被男人抱得紧紧的,“你要是会变小就好了,真想把你拴在身上,去哪里都带着。”
她被男人孩子气的话逗笑,“瞎说什么呢?安安都不会说这种幼稚的话。”
话音刚落,她的耳朵就被男人咬了一口,耳边响起他恶狠狠的声音,“你果然一点都不舍不得我!没良心!”
简思指了指还没收拾好行李箱,为自己辩解,“枉我还给你准备这么多衣服,怕你不吃早饭还特意给你准备了速食,知道你不习惯睡外面的床,还特意给你带了个你睡过的枕头……”
“结果你张口就说我没良心,到底是谁没良心?”
“……”
顾西辞默了默,抓着简思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你对我真好,不过带你睡过的枕头会更好。”
简思连忙抽回手,“脏不脏啊?我刚收拾东西的手。”
“
怎么会?你浑身都是香香的。”
怕她不信一般,顾西辞又舔了舔她的脖子。
简思扭着身子想要躲,但她的力气根本不是顾西辞的对手,渐渐的,她就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在他怀里软成一摊泥——
要不是靠着他,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瘫倒在地上。
虽然最后她还是被放倒在床上,顾西辞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着他的话,像是小狗舔舐心爱的玩具让其染上自己的气味一样。
顾西辞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在昏睡过去之前,她只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竟然恍恍惚惚地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似乎真的染上了顾西辞的气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以至于她都忘了,她本来想试探试探她结婚证放在哪儿的目的。
——
还是到了顾西辞出国的这天,简思站在门口,不放心地嘱咐着——
“路上小心,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不能我在身边,就不吃早饭。”
这是顾西辞继不喜欢穿鞋之后的另外一个毛病。
顾西辞抱着她不松手,低声回应,“知道了,你也是在家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每天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
尽管依依不舍,顾西辞最后还是坐上了车子离开。
顾安安刚抹完眼泪,转过头就抱着简思笑得欢天喜地,“终于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要每天都抱住妈咪睡觉!真希望爹地永远不要回来了!
”
那边刚坐上车的顾西辞突然打了个喷嚏,感受了一股莫名的恶意。
这边简思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要瞎说这种话!”
突然被凶了顾安安眨了眨,委屈地点点头。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简思又解释道,“爹地是我们重要的家人,他只是暂时离开我们而已,他会回来的。永远不回来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吗?”
“……”
顾安安没说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简思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种事情,就只能举例子,“还记得乔特吗?它去世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伤心?”
顾安安点点头。
“那个就叫永远不回来,永远不回来是件悲伤的事,所以不能乱说,知道吗?”
“……知道了。”
简思这才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回家,走到一半,顾安安忽然突发奇想,“我想去看看乔特的孩子,可以吗?”
乔特是一匹马,乔特的孩子自然养在马厂。
简思看了看天色,离午饭还有一会儿,于是点头答应,“当然可以。”
她牵着顾安安去了马厂。
顾西辞似乎挺喜欢马的,有时候兴致好,就会带她过来跑两圈。
比起马,她则更喜欢骑马的感觉,坐在马背上的时候,能感受到风从指尖穿过,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然而,听到这话的顾西辞却沉默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马厂的佣人十分恭敬低着头地向他们问好,“夫人好,少爷好。”
每
当这个时候,简思总是浑身变扭地让他们抬头,“你们好,我们想要看看乔特的孩子。”
乔特是年初的时候去世了,她留下了两个孩子,也都已经成年。
两匹高大威猛、通体雪白的马被牵出来,简思下意识的拉着顾安安躲远了一点。
她只骑过乔特,也只敢坐在乔特身上,不仅是因为乔特生性温顺,更因为她第一次见到乔特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顾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