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电梯去了地下室,穿过一间间密室,简思跟着顾西辞站在一堵墙面前。
只见顾西辞在墙上按了按,突然一块砖弹出来,露出里面的小仪器,顾西辞站在仪器面前,扫描识别虹膜之后,那面完好无损的墙居然朝两边打开,映入眼底的,是足有一米高的大铁箱——
“这是……”
“保险箱。”
这她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保险箱一般不都是来装贵重物品的吗?比如顾西辞送她的那些一看就很贵的首饰,都被她锁进了保险箱。
可是,他带她来看珠宝干什么?
“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比价值连城的珠宝还要贵重的东西。”
不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只是随意解释了一句,顾西辞一边说着,一边输入密码打开箱子——
简思也下意识地屏住了故意,能被顾西辞藏在这种地方,藏地这么严密的贵重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见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就在简思惊讶不已的时候,顾西辞拿着个相框转过身子,“看,这个就是我说的证据,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简思的视线落在那个相框上面,准确来说不是相框,而是装裱框,中间躺着的,是一张薄薄的纸——
定睛一看,是一纸婚书。
没有照片,也没有任何点缀,仿佛某个文件掉下来的一页,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上面却签有她们的名字,和相守
一生的誓言。
“看到这个没有?”
顾西辞指着上面的日期道,“我可是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迫不及待的把你娶回来了,所以哪有什么前妻?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
被顾西辞握着手,简思的眼眶突然一热,跟刚才那种酸酸的感觉不同,现在只觉得胸口暖暖的,很温馨。
她伸手接过那个装裱起来的结婚证,里面的那张纸保存的十分完好,丝毫看不出已经过去十年了,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惜程度。
她轻轻伸手,指尖喝着透明玻璃,一一滑过她和顾西辞的签名,她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签名的心情了,但是再次看到的时候,心理只剩下感动。
原来这就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吗?
确实,换作她的话,也一定会这样好好保护起来。
正想着,忽然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简思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张女人的相片。
“这是……”
顾西辞淡声解释,“这是我母亲。”
嗯,看得出来了,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样貌和顾西辞神似,只不过多了份东方女人的婉约柔美……
“她跟你好像,还有安安。”
简思感叹了一句,随即想到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语气微微一顿,“她……去世了吗?”
“……”
顾西辞没说话,垂着眸子,掩饰眼底隐隐的哀痛。
简思已经从他的反应里知道了答案,比起他平常的撒娇霸道,这样
笼罩着淡淡哀伤的顾西辞更令无措又心疼。
咽了咽口水,她用力抱紧顾西辞,轻轻摸着他的背,企图用自己贫瘠的语言给他带去安慰,哪怕只有一点点。
“有我在,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顾西辞也抱住她,低声开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嗯,一直。”
简思几乎没有多做犹豫的回答,几乎话音刚落的瞬间,她感受到怀里男人的声音一僵,不过也就一两秒,然后就听到他似兴奋似悲伤的低叹——
“真好,要记住你说的话,这次不能再忘了……”
这次?
她之前也说过这种话吗?
忘了又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失忆了吗?还是说她之前没有做到陪在他身边?
简思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
结婚证这东西,都是一式两份的吧?
顾西辞的这份保存的这样完好,那……她的那份呢?
——
顾西辞忽然临时有事,需要出国半个月,这可把顾安安“难过”坏了。
看见他爹就忍不住抹眼泪,“爹地,你就放心去吧,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妈咪的。”
“……”
顾西辞听得太阳穴直突突,刚准备下手好好教育教育他,简思适当地出来打圆场,“你别误会,安安只是舍不得你。”
“……”
顾西辞眼尾轻佻,扫了眼就差把“快走快走”写在脸上的顾思年,没看出一点不舍。
他眯着眼睛,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骨头发出“咯吱
咯吱”的响声,听得顾安安心下一慌,连忙躲到简思身后去了。
简思一边护住顾安安,一边讪笑道,“西辞,你别跟小孩子计较。”
说着,她又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我去帮你准备行李和需要的物品?”
顾西辞放下手,淡声解释,“不着急,我后天才走,本来想带着你们一起的,但是……毕竟不是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