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狼群,男主人热情地邀请这四位不速之客到帐篷中做客。女主人赶忙给客人们倒上马奶茶。这位三十出头的男主人告诉四位客人,他叫朝力图,蒙古族,一家三口,居住在这个帐篷中,饲养了一百只羊,三十多只牦牛和四十多匹马。男主人陪着客人们谈话,女主人照顾着茶壶。小女孩看到火塘里的火似乎小了,来到帐篷外边的牛粪堆取牛粪。她看了看天,似乎感觉到天气要变化,当心突然而至的雨水,把晒干的牛粪打湿。赶忙用雨布盖上。女主人看到孩子拿着装牛粪饼的篮子出去了,知道女儿要去取牛粪饼,出来看到女儿在拉雨布盖牛粪,赶忙上来和女儿一起把牛粪盖好。母女俩回到帐篷,齐林向女孩招了招手,女孩走来齐林边,有点羞涩地看着齐林。“怎么不去上学?”齐林问女孩。“这两天我们家牲口转场,离学校远了,去不了了。我自己在家看书。”小女孩搓弄着发辨说。“你刚才真勇敢,敢和狼斗。”齐林看着稚嫩的女孩,伸出拇指夸赞道。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草原上的孩子,从小就和狼打交道。”女主人爱怜地抚摸着孩子的头说。
“春天,我们都要牲口转到好的草场去。转场时遇上狼群也是常事。一般三五只狼是不敢进攻我们的,今天遇上狼群了,它们进来就抓羊吃,要不是正好遇上你们,我们今天就麻烦了。”朝力图双手合十,感激地说道。“你说你有一百只羊,可是我们看了,最多也就五十来只。”林平不解地问男主人。“唉,剩下的跑散了,往‘恶魔之眼’方向跑了。”“恶魔之眼”?范宝德听到这个有点恐怖的名字,低声叫了起来。“哦,那是一眼泉水的名字。因为看上去就像一只邪恶的眼睛,我们都把它叫做‘恶魔之眼’”“五十多只羊跑散了,得赶紧去找呢,找不到损失就大了。”齐林关切地说。“是呀。”朝力图心痛地说。“我看它们往‘恶魔之眼’那边跑了,我们到那边找去吧,反正我们也要转场到那边。”女主人插话道。“那地方远吗?能开车去吗?如果能,我们带你去找。”齐林关心地说。“草原上,还是骑马方便。”朝力图说。听到朝力图要去找羊,齐林们不想再耽搁朝力图的时间。“到兰州的路怎么走?”杨文端着奶茶站了起来,问道。“往刚才你们来的方向继续向前,穿过沙漠就能看到高速公路了。只是春天天气多变,经常会遇上沙尘暴。”朝力图有点担心地说。“但愿我们走运。”齐林边说边放下奶茶碗站了起来。大家告别了朝力图一家,上车往刚才来的方向继续向前驶去。送走了这些不速之客,朝力图也骑上马,去寻找丢失的羊了。
一行人驱车过了草地,进了沙漠。看着万里蓝天下连绵起伏的沙丘,风景真不错。杨文信口朗颂起来:“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林平也跟着杨文朗颂了起来。“这风景,美得林平也当起诗人来了。”齐林边欣赏着四罱的景色,边夸奖林平。林平听到
齐林的夸奖,越发得意了,干脆唱了齐秦的《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听到林平的干吼,范宝德双手捂着耳朵笑着说:“林平,你这嗓子,当初普秀是怎么看上你的!”林平不管老范的打击,继续摇头晃脑地唱着。他的歌声感染了杨文,杨文也跟着林平哼了起来,听到杨文也开唱了,范宝德也忍不住了,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也跟着唱了起来: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老齐家的歌就让你们仨给毁了。”听着三个男人一起干吼,齐林开心得笑了起来,但没有点赞,只有打击。歌声才落,四人还在开心地笑着,突然狂风大作,车子似乎也被吹得摇摆了起来。“糟糕,我们把风妖给唱出来了。”齐林看着夹着黄沙的风不断吹过车窗,担忧地说。“沙尘暴可能说来就来,我们怎么办?”杨文看着眼前漫漫的黄沙,着急起来。“加速开,开到沙丘后面避避。”齐林指着前面不远处像飞碟一样的沙丘说。杨文加大了油门,车子艰难地向沙丘移动过去。到了沙丘边,杨文扯着嗓子建议道:“我们下车,爬上沙丘,看看后面有没有躲避的地方。”大家弃了车,弯着腰,大家被大风吹得站都站不住,只能尽量降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