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福气呢?
不过在照顾老太太一事上,她并未觉得有什么好相争的。
反正老太太也不喜她,她也不喜老太太。
她若是去照顾老太太,只怕会将老太太气得病情更严重。
为了老太太能多活几年,她还是少出现在老太太跟前。
谭锡元:“娘子舟车劳顿,回望春园歇息吧!我一人去看母亲即可。”
心中暗忖:孔氏真是不懂事,有什么话不能稍后再说吗?非要拦在门口说。
闻言,顾心瑶颔首,“那官人先去看老太太吧!”
“不急!我先送你们回望春园。”
见谭锡元执意如此,顾心瑶也不多言,而是随了他。
孔巧兰甚感烦懑,便顺着说道:“那妾先去禀告老太太,好让老太太知晓官人归来。”
谭锡元颔首,并未多言。
与顾心瑶母子一同进去。
孔巧兰面容温顺,可手中的帕子让她撕扯几回。
直至将心中的不快宣泄,她再抬步去老太太院中。
谭家老太太知晓儿子先送顾氏母子,而不是先来见她,悻然说道:“顾氏不知礼数,难以堪当一家的主母,连薛氏都不如。”
孔巧兰在一旁有意说道:“官人也说了,大娘子
舟车劳顿,他是心疼大娘子才这般的,并非不孝敬老太太。”
“哼!”谭家老太太怒形于色:“将娘子搁先,母亲搁后,成何体统?”
传了出去,那便是不孝。
可一想到她儿很快便能官复原职,她便敛了几分心中的怒火。
孔巧兰:“妾也是这么认为,可大娘子身为主母,应当好言相劝官人才对,可她并未劝说。”言下之意便是,顾氏并未敬重老太太。
闻言,谭家老太太满腔愠恼,不假思索便将茶几上的一碟子糕点,挥落。
糕点与碟子的碎片四处散落。
孔巧兰伪装温顺劝说:“老太太息怒,官人始终都是敬着你的。”不敬你的人便是顾氏。
“行了!”谭家老太太心口发闷,孔巧兰又持续说这些话,心绪更悒闷了。
见状,孔巧兰诚惶诚恐低首,不再吱声。
一刻钟后。
谭锡元来到了老太太的院中。
他见到了未收拾的碎片与糕点,他便出声,让婆子收拾妥了。
孔巧兰顺之,将新的茶汤端上。
谭锡元看也不看,而是让孔巧兰先退下。
孔巧兰应了,可目光朝老太太看去。
谭家老太太并未理会她。
孔巧兰只能心不甘的退下。
谭家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谭锡元,手指着他:“你啊!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谭锡元心中了然自家母亲为何会这般气愤,温言劝说:“母亲莫要动怒,身子要紧。”
“我如何不生气?顾氏不顾两家情面
,在外养了面首,你还亲自去接她回来,你真真是见谭家的颜面丢尽了。”
“顾氏不过是可怜那人,并未有行不轨之事,加之,那人有心想要讨好言哥儿,自然顾氏也就将他留下。”
“我不管!要是顾氏不将此人赶走,那我老婆子亲自动手,谭家的声誉绝不能受损。”
谭锡元见老太太起了杀心,他沉思了片刻,“母亲,咱们的出身,何须你动手处置那人,母亲向来慈爱,手中沾血迹,有损母亲福分,不如此事由我来处置。”
“你?”谭家老太太满眼的不信。
“是。”谭锡元严谨颔首。
继续说道:“不过,顾氏甚是可怜那人,若是那人要是死了,只怕顾氏会与我们家离了心。”
闻言,谭家老太太沉默,可眼神却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顾氏与我情分本就不深厚,此次我复职一事,借因我忍受了顾氏许久,若是眼下再惹了顾氏不悦,只怕孩儿的官职也保不了多久。”
一听此言,谭家老太太面上的怒意骤然不见,反而是浓浓的担忧之色,“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任由那面首待在那宅子?万一此事传了出去,咱们谭家便完了。”
“不会的。此事只有我身边小厮与母亲知晓,只要封了口,旁人便不会知晓了。”
“可始终那面首还在,顾氏的心还在他身上,万一又跑到城外见那人……”
“母亲请放心,若是顾氏真要是见那人,
我都会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