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老太太见他如此笃定的神色,便忍不住问道:“她身边有你的人?”
“我会派人盯着顾氏的一举一动,绝不会让她做出有损谭家的事。”谭锡元郑重与她保证。
谭家老太太思索了良久。
“那便依你所言吧!”
眼下最重要是她儿复职一事。
她还是嘱咐谭锡元:“你差人盯着她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晓,万一知道了,只怕又会与你闹翻了。”
谁让她家娶了顾心瑶这么一尊大佛,背后有能撼动整个谭家的靠山。
只能待其客气些。
“孩儿会注意的。”
谭家老太太沉默了许久,踌躇不决的瞅了谭锡元一眼。
“母亲你有话便说。”
如今他母亲总算不过问顾心瑶与乐君公子的事,那他也放心了。
眼下他母亲与顾心瑶皆能和睦相处。
不枉费他想了如此之久,故意在他母亲面前这般说,同时也是杜绝了日后,他母亲与顾心瑶有争吵。
此次他费尽心思,才将顾心瑶母子哄好,下回只怕不像这回这么好哄了。
“顾氏居然做出这般对不住你的事,你啊,日后便当没了顾氏这个娘子,母亲这就解了薛氏的禁足。”谭家老太太这般,也是弥补儿子心中的悲恸与难过。
不然,薛氏只怕还要再关上一阵子。
“母亲,我无妨的。对顾氏不能冷落了。”
“我知晓,你怕冷落了她,你复职,日后升官皆受到影响,可为娘的便看不得你委屈,让薛氏陪你,
我也心安,不然母亲再做主,为你再纳两门妾室。”
谭锡元连忙说道:“母亲万万不可这般,母亲你难道忘了,顾氏的心性一向善妒,你再给我纳妾,那不是惹她不快了吗?还是别了,我就这般,也是可的。”
其实此时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昔日待薛氏,比谁都宠着,如今听到他母亲提及薛氏,他却觉得很是生疏。
甚至还不想见到薛氏。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许也是众人口中所言,他已经厌倦了薛氏,也包括那个孔氏。
“那让薛氏出来吧!”
谭锡元迟疑了须臾,但又怕老太太心起疑,他委婉问道:“薛氏是平妻,孔氏是妾室,她如今掌管家中中馈,薛氏知晓,她如何甘心?那二人必定又会争吵不休。”
“你所言极是,薛氏还是暂时先不解了她禁足,还是等你官复原职之后,再让她出来。如此一来,她若是与孔氏闹,那也不影响你。”
“……”谭锡元沉吟不语,可也有明显的赞同之意。
谭家老太太:“那你身边的小厮,你可要着手处置了,将他调离你身边,让他回乡下去吧!”
“是!”谭锡元作揖。
谭家老太太叹息:“之前是我恼,未有思及你的处境,便在孔氏面前怒斥了顾氏,日后我会谨慎,少提顾氏的不是。”
万一她谩骂顾氏的话,传到顾氏的耳边,那也会影响儿子的官途。
闻言,谭锡元温和说道:“母亲不必事
事听旁人说,你若是直接问孩儿,孩儿必定如实相告。”
谭家老太太思及,也是如此。
她与锡元是母子,与旁人不是这般亲近。
旁人会欺瞒她,可锡元不会,甚至还会为她这个母亲,以及整个谭家着想。
“日后母亲不会再这般了。”谭家老太太想了想,又说道:“也不会过多干涉你与顾氏的事。”
她这般也是谨慎,不想将顾氏得罪了。
“下旨的事,也是这两日,劳烦母亲多费些心思敲打一番家中仆人,切莫以下犯上,谭家规矩向来是以嫡为尊。”
闻言,谭家老太太心生悒闷,“你是指平日里孔氏教唆下人,不敬顾氏她母子?还是薛氏?”
“眼下是并无以下犯上,难保日后不会。”他无论如何都要让顾氏母子在谭家,待的舒心。
若是再如昔日一般,顾氏母子还会再往城外宅子跑。
“你所言,也甚是。”谭家老太太缓缓说道:“如今孔氏掌管中馈,做派自然也是会模仿嫡妻之举,说不准真会欺压顾氏母子。此事我会办妥的。”
“多谢母亲!”
谭锡元再陪谭家老太太说一会儿话,便再离去。
他一走,谭家老太太很快便差人将孔巧兰唤来。
孔巧兰还正想问他家官人与老太太说什么,谁知,她还未问,老太太便意味深长的告诫她,让她管好家中下人,不可以下犯上。
心绪泛起了不解。
随后思索了良久,她终于明白了,老太太这是
怕她私底下,将顾氏母子收拾一顿。
如此推算,那她家官人,必定是与老太太说了诸多关于顾氏的事,还全都是顾氏的好。
心中怨恨源源不断滋生。
她嫉妒顾氏如此很恶毒,还能得到官人的欢喜与重视。
凭什么?
难道是因为顾氏的出身与背后有徐国公府当靠山,所以才会让官人几次三番护着?
思及,她心底横生一计。
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