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非要告诫一番。
“父亲不在家中,又是与顾氏母子一同回来,难道不是一同外出了吗?父亲你可不要欺骗我。”
谭锡元:“顾氏也是你母亲,你不可再这般称她。”
“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是薛娘子!”谭满鑫性子倔强,不听从谭锡元的话。
家中已有一位顾心瑶与他顶嘴了,如今一个亲生儿子亦是如此,谭锡元的心恼了又恼,深吸了口气,将恼意遏制,“你若是再与我这般驳嘴,我便送你去学堂,让教书先生好好罚你抄写孝经。”
“我不要!”谭满鑫一听要被罚抄写书,立即摇首。“我不写。”
谭锡元再朝顾心瑶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只能无奈将地上的谭满鑫抱起,朝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谭家老太太知晓他过来了,又见谭满鑫一身脏兮兮的,连忙让婆子给他更衣。
谭满鑫不愿
更衣,生怕谭锡元走了,而谭锡元只能与他保证,自己等他出来,自己还会在。
婆子也是哄了好一会儿,才将谭满鑫带走。
谭家老太太脸上一沉,“这些时日你待在徐国公府作甚?鑫哥儿这几日闹腾的,都快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
“要不带他去见薛氏吧!虽是禁足,但她也能带着鑫哥儿。”
“不可!薛氏心思诸多,鑫哥儿要是与她待在一处,只怕鑫哥儿也会被她养歪了去。”
“那母亲你说该如何是好?”
谭家老太太也甚是头疼。
眼下家中无人管得了鑫哥儿。
“若是母亲还算是信得过顾氏,要不让她管一管?”
“胡闹!”谭家老太太不假思索便驳斥他:“顾氏本就是不喜鑫哥儿,让她鑫哥儿跟了她,那不是存心让我家鑫哥儿吃尽苦头吗?”
“孔小娘那处,你更不可能让鑫哥儿去。”
一个小娘带着嫡子,传出去便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谭家老太太略微思索,“孔小娘便是身份上不了台面,她教导平哥儿倒是挺好的,懂规矩,守礼数,读书又用功,你不在家之时,他与孔氏时常来给我请安。孔氏的身份,便是不好将鑫哥儿送她到身边,养一段时日。”
谭锡元斟酌了一番,“我始终觉得,还是送去顾氏身边极好的。”这几日,他看见谭满言在徐国公府,举止不曾失礼,性子又深得徐国公府那些哥儿姐儿的欢喜。
尤其是徐绵
绵,更是私底下赠予不少上等的砚台与狼毛笔。
“我不赞同。”谭家老太太还欲说顾心瑶的不是时,谭锡元却说道:“即便是我们想送去给顾氏养着,顾氏还不肯养呢!”
像他家嫡子有多蛮横,今日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谭家老太太一听此言,便立即不快:“我们家鑫哥儿多好啊!她顾氏自己生不了孩子,凭什么还敢嫌弃我们家鑫哥儿。”
“……”谭锡元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家母亲说,顾心瑶压根便瞧不上他嫡子,瞧不上薛晓曼,瞧不上谭家的一切。
“要不,就让孔氏带鑫哥儿几日吧!正好也可让平哥儿好好教导他读书。”
“母亲你确定要这般吗?”
“不然你说该怎么办?薛氏现在不能解了禁足。”
谭锡元思及自己在顾心瑶面前伏低做小,而眼下他母亲所言,已是最好的法子。
于是便不再反对。
这时,换了干净衣裳的谭满鑫,屁颠屁颠跑了出来,趴在谭锡元腿上,非要让谭锡元抱他。
谭锡元依了他的话。
谭满鑫欢喜说道:“父亲,我们来玩骑马。”
“让小厮陪你玩,父亲还有事。”
要不是应承了嫡子的话,与他母亲说完话便离去了。
“父亲不许走,你陪我。”
“鑫哥儿乖!你父亲是真的有事,我让小厮陪你玩捉迷藏,可好?”谭家老太太面容慈祥,笑着哄他。
“不要,我一定要父亲。”谭满鑫绷着小脸,坚持说道。
谭锡元
不由板着脸,训道:“鑫哥儿你怎可如此不乖呢?父亲说了有事要忙,那便是有事,父亲不忙时自然也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