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谭满鑫小嘴一瘪,张口便哇哇大哭。
谭家老太太一看见他泪流满面,当即心疼搂他怀,“祖母疼,乖,不哭!”
“不嘛,我要父亲,我只要父亲……”谭满鑫扭着身子,从谭家老太太怀里退出,可怜兮兮的望着谭锡元。
谭锡元脸上仍是布满了严肃,丝毫不见心软,“今日父亲还有事,你与祖母待着,与小厮玩骑马。”
“我不嘛……”谭满鑫不肯,仍是哇哇大哭。
谭家老太太心疼,一边哄着他,一边不快怒斥谭锡元:“你究竟是何事?有鑫哥儿重要?”
“母亲!”谭锡元欲言又止。
“你说啊!”
“母亲,此事我还不能与你说,但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谭锡元急忙解释。
“究竟是何要紧事?”谭家老太太再次追问。
“总是便是很重要的,母亲你也别再问了,我日后会与你说的。”谭锡元作揖,要离去。
见状,谭满鑫欲要上前揪着他的衣袍,“父亲!”
谭锡元唤来婆子,将谭满鑫带走。
谭家老太太见谭满鑫哭得撕心裂肺,于心不忍,与谭锡元说道:“要不你今日先陪陪鑫哥儿,明日去再忙,可好?”
“母亲……”谭锡元迟疑了须臾,摇首,“此事真的要紧。”
他碰了顾心瑶之后,她便也再没理会他,便是见面,都是在今日才见着。
他若是再不去哄哄顾心瑶,只怕再也进不了望春园。
“那你去吧!忙完了,便来陪陪鑫哥
儿。”薛氏已被禁足,他若是再不陪陪鑫哥儿,便也说不过去。
谭锡元连忙从老太太的院子步出,朝望春园走去。
等他到了望春园,顾心瑶早早命人关了门。
谭锡元丝毫不避嫌,继续敲门。
小内院之中。
杏雨无措看着半倚榻上的顾心瑶。“娘子,真不去给郎主开门吗?万一引来了老太太不快,又是避免不了吵嘴。”
“吵便吵呗!我还害她不成?”
“娘子……咱们好不容易回了谭家,若是再与老太太吵嘴,只怕旁人只会说娘子的不是。”
“旁人若是要说,那便随他们去,如今我不愿动。”说着,顾心瑶闭了眼,表示不再想多听了。
杏雨惴惴不安。
门外的谭锡元站了许久。
心中实在恼恨,抬脚踹了几木门。
“实在太放肆了!”
别家娘子哪有像顾心瑶这般?将自己郎君拒之门外。
“顾心瑶!”谭锡元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院内怒吼,“你若是再不给我开门,我便去寻人将门给砸了。”
说完,谭锡元趴在门板上,细细听,里头仍是未传出半分动静。
他一恼,随手招来一小厮,让其将门板给拆了。
小厮迟疑:“郎主,这不好吧!大娘子会生气的。”
“我才是一家之主,我让你怎么做便怎么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眼看谭锡元怒发冲冠,小厮躬身,便去多寻几位小厮前来。
望春园的内院
杏雨小跑而至。
“大娘子!郎主差人动
手拆门板了。”
“他敢!”顾心瑶一睁眼,暴怒坐起。
“眼下已是这么干了。”杏雨竖起耳朵一听,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
顾心瑶面容阴沉,眉梢间满是怒意,“你去把门打开,我便要问问他,是不是想将我这个望春园拆了。”
“是!”杏雨慌忙朝门口跑去。
她刚到,门板便传来了很多的动静,门板上的灰尘也被震落了不少。
她挥了挥手,喊了几声,别再敲。
随后她说道:“娘子说了,让奴婢来给郎主开门。”
门闩刚一松。
谭锡元便大步越过了杏雨,朝里走去。
就在行廊檐下,他便看见了顾心瑶坐于榻上,衣裳单薄,手持蒲扇,一见着他,便恼怒起身,两步到了台阶口子站着。
“我家官人真是有能耐了,昨日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今日便心急来拆门了。”
谭锡元思及昨日二人在榻上……
脸颊不由泛起了窘迫。
嗓音低低的解释:“娘子,你将我拦在院外,我进不来,所以我才想拆门进来。”
“你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也是,这个家便是你的,我不过是一介外人,望春园不过是我暂时栖身之处,回头我搬出去便是了。”
“娘子!”谭锡元谄媚上前:“咱们和好,好吗?昨日的事,是我的错,咱们不吵了,可好?”
“我未你吵,我只是心烦,不想见到你罢了。”
“那我现在便去书房,我晚间再来与娘子想见,可好?”说完,
谭锡元未等顾心瑶出声,他便急忙忙跑去望春园的书房去。
见状,顾心瑶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嘱咐杏雨:“将书房的门反锁了。”
杏雨惊愕:“大娘子,这怕是不好吧!”
“如今气候宜人,夜里冻不着他,你依了我的话去办。”
杏雨犹豫,却在顾心瑶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