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有了三万两银子,他干啥不行?
说不定走走关系,他都能立即官复原职了。
顾心瑶慢条斯理地说道:“账簿,官人你也看完了,也都知晓给家里补贴了银子,更知晓薛娘子拿了家中的田地与铺子去转卖,接下来,官人你该如何呢?”
“……”倘若顾心瑶补贴的银子是小数目,他立即再将一处铺子卖了,给顾心瑶银子。
可顾心瑶为家中补贴的银子数目太多了。
除非他将家中剩下的几家铺子都卖了,才能填补上顾心瑶补贴家里的数目。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家就真是变成了一贫如洗,再也维持不了如今有仆人侍候的日子。
“看来官人不说话,是不打算追问薛娘子变卖家中良田铺子一事,既然如此,官人你继续包庇她,我从此以后
不会再提及此事。”
“……”谭锡元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真有这么好的事?
顾心瑶:“至于以后家中的账簿,我也不管了,我也不补贴,反正我怎么补贴,还是补不上那个大窟窿,正好今日官人也在,家中的账簿以及库房钥匙,我都交还给官人。”
说着,顾心瑶将钥匙往案桌上一丢。
谭锡元看着眼前的铜色钥匙,当即觉得有些棘手。
他回想起方才所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簿,他便已是感到头疼了。
支支吾吾:“……顾氏,这账还是由你接着管吧!”
“我可管不了。”顾心瑶连正眼都没瞧他,神色淡淡。
“你管不了,那谭家真就没人管得了。”
“你不是还有一位平妻,薛娘子吗?她能管啊!”顾心瑶悠悠说道:“我记得当年你与我和离不成,我又从她手中夺过管家一事,她那时极为不甘心,还极其怨恨我,如今正好了,将账簿交还她手中。”
“这可不行,她管不了账簿,更管不了中馈这些事。”
倘若真交由薛晓曼管,只怕家中剩下的田地与铺子,都将保不住。
思及自己日后的日子,以及身上穿的锦缎,谭锡元不得不低声下气求她:“顾氏只要你还继续打理中馈,管账簿,你说什么我都应承你。”
“真的?”顾心瑶眼神睥睨他,似乎不太相信的语气反问谭锡元。
“真的!只要你说,我都会照办。”谭锡元都只差没起誓了
。
“那行!第一件事便是由你追究薛娘子转卖的田地与铺子,问一问转卖的银两究竟是用到何处去了?我可告诉你,倘若你有私心偏向于她,那管家一事,你还是自己管吧!”
“我……此事都已经过去了,为何你还要执意追究呢?”
顾心瑶不快,阴恻恻的瞥了他一眼,“谭锡元,你心疼她,那是你的事,可我也不是天生就来给你谭家当老妈子,任劳任怨的。”
“我……我……”谭锡元束手无策。
顾心瑶知晓他心里是想的,无非就是觉得她在寻薛晓曼的麻烦。
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
有本事就别让她再管中馈啊!
“我刚嫁入谭家之时,曾管过一段时日的中馈,家中的铺子与田地受益,刚好够支出,如今少了田地与铺子,若是不想法子生钱,只怕,我的嫁妆都要补贴给你谭家不可。”
闻言,谭锡元略加思忖,甚是有理。
可眼下也没多余的银子,能买田地与铺子。
又见他不出声,顾心瑶眉梢一蹙,极为嫌弃的开口:“你到底要如何办?你说句话?什么都不说,这事可没完。”
“我应承你,我私下追问她,所转卖田地与铺子的银子,究竟去了何处,之后我再告知你,如何?”
“不行,必须当我着我面问。”顾心瑶清冷拒之。
“为何你就非要当面问呢?如此一来不是落了她的颜面吗?”
顾心瑶讥讽:“是啊!你倒是心疼她的颜
面了,难道你忘了,你都快要穿不上这一身衣袍了!颜面又值几个钱?”
晚安了,小仙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