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您是怎么见过那个欧阳家的小姐?”吴吉听着白枫晚的话疑问道。
众所周知,在双龙城内有不少家族势力,其中当属东城白家和西城欧阳家势头最盛。而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两大家族势力也是彼此较劲,在各个方面都保持着对立,虽然说双方为了双龙城的安定和平,从未有过什么明面上的刀戈相向,但暗地里的较量却从未停歇过。
这较量的范围大到生意往来,小到家族后辈的天资,可谓无一不争。
而两家交往次数更是少的可怜,基本上白枫晚这一辈人与欧阳家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可是白枫晚居然见过那个要嫁过来的欧阳家小姐,这一点着实叫他好奇。
白枫晚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当时我正在逛街,然后饿了就到一家饭庄吃饭,当时里面只剩下一个空位,我刚要坐下,却突然跑来了一个丑女,硬生生把我挤开了。”
“所以说这个丑女就是欧阳家的小姐?”
白枫晚点头道:“不错,可关键的问题不是她丑,而是她根本毫无教养!霸占了我的位子后居然用自己欧阳家千金的身份来强词夺理,我要是跟她成了亲,那这一辈子可是要受尽欺负了!”
……
高墙阔院,幽庭深闺中。
在一个颇为宽敞装饰秀气的卧房内,一个美貌少女正坐在床头,柳眉微蹙、星眸若诉,噙着淡淡幽怨之意,望着窗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此女年纪十五上下,名叫欧阳菁,正是欧阳家孙辈中最小,且也是唯一一个女儿身,可谓是欧阳家上上下下的掌上明珠一般。
而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欧阳菁,便正是祖辈给白枫晚定下的那未过门的媳妇。
欧阳菁发了一会呆,就见一个丫鬟跑了进来。
这丫环生的身宽体胖,一脸的横丝肉,双颊还有许多麻子,梳着两根麻花辫子,是要多土气有多土气,而当天在饭庄中欺负白枫晚的,却恰恰是这个丑丫鬟。
丫鬟端着一个精致小碗来到欧阳菁身边,低声道:“小姐,这是刚做好的灵参燕窝羮,您快趁热喝了吧?”
欧阳菁略带苦闷地轻嗟一声,道:“先放下吧,我实在没有胃口。”
丫鬟点点头,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又紧着回到欧阳菁身边待命。
欧阳菁站起来,一边在屋中踱着步子,一边问道:“苗苗,你确定那天的就是白枫晚?”
这个被叫做苗苗的丫鬟连连点头道:“是是!奴婢就是照着小姐的吩咐去做的,那个人就是白枫晚没错!”
原来当时白枫晚在饭庄的遭遇全都是这个欧阳菁策划好的,而他口中的那个欧阳菁却是苗苗假扮的,也不知白枫晚了解真相后会是如何反应。
“那这就奇怪了,若他真是白枫晚,那身为白家的人被人抢了位子,他居然都没有动怒?没有拿出自己的背景去唬你?”欧阳菁十分困惑。
苗苗也是摇摇头,“没有啊,他本来是与我争论几句的,但是后来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就直接走了,真是个怪人。”
欧阳菁又追问道:“那你确定你跟他说了自己是欧阳菁?”
“说了。”
“他可听清了?”
“肯定听清了。”
“那就好。”欧阳菁舒了一口气,徐步走到桌子边,端起小碗喝了起来,“只要他认定了我就一个丑女,那自然会对这桩婚事百般不情愿,然后绝对会到他们白家家主面前一通哀求,那这桩婚事取消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苗苗的脸色却显得不太认同,道:“可是小姐啊,这桩婚事可是……可是两家的家主大人共同定下的,若想解除怕是希望渺茫啊。”
“啪!”
欧阳菁一下子把碗撂在桌子上,气闷地喘着粗气。
这一下可把苗苗给吓坏了,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欧阳菁面前,低声下气地道:“小姐息怒!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面对苗苗这般突如其来的反应,欧阳菁苦恼地摇了摇头,并摆手道:“哎呀哎呀,你这又是干什么呀?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你不用下跪的。快起来!”
“谢小姐!”得了主子的令,苗苗这才低着头缓缓站起。
虽说在这九圣大陆上,一直以来都是延续着奴隶制的社会阶级制度,但其实奴隶与奴隶只见也是有所区别的,大体来说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像吴吉、何承寿这种被烙下奴印,终生要受主家压迫的奴隶,这种奴隶常常会遭受来自家主们的非人对待,这一点从他们日常的伙食中就可体会得到;而另一种,虽说也是在家族、世家里面当个长工,但实际上他们并非要烙下奴印,而是更偏向于一种劳工关系,不光伙食、住宿强了不少,而且还能每个月领取工钱,所以单从地位上来说,他们应该算是“伙计”,比那些奴隶的地位高了不少。
而这个又胖又丑的苗苗,其实就相当于这第二种。
按常理来说,苗苗这种丫鬟,是不用表现得这般唯唯诺诺的,因为主家不会像对待奴隶一样一个不顺眼就对身边的丫鬟、仆人这种长工做毫无理由的惩戒之事。
但苗苗却因欧阳菁的一个神态动作就如此诚惶诚恐,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