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孙碧云存心想磨她一磨,不等派来的婆子开口,便被柳景初赶走。
她端正地练完一张大字,开始皱眉咬笔杆。
柳景初的目光从书上移到她的脸上,从榻上下来,绕到她身后,看她盯着勉强拼凑在一起的大字发呆。
“怎么又走神了?”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阿媛毫无所觉,他不得不开口提醒她。
阿媛回神,握着手里的笔,继续在纸上写。
柳景初瞧了片刻,有些看不过眼去。
无奈伸手握着她的,在纸上横折弯钩地慢慢写上一遍。
他想松手,反被阿媛带着继续在纸上写。
她写了阿媛,倒是练得不错。柳景初由着她,抓着她的手继续写。
“不,不写阿媛了。写别的。”
柳景初手一顿,低头看她。阿媛垂着头,贝齿轻咬住下唇。
他不动,她便紧绷着身子,抓着笔等。柳景初肩膀微垮下,妥协地叹了口气。
“我先教你‘柳’字。”
‘柳’字瞧着比她的‘媛’好写多了,阿媛欢天喜地,趴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她没抬头,自然没看见身后的人,眼中藏着怎样的溃不成军的痛苦与挣扎。
梦境忽然变得哀伤,四处弥漫着惶恐。他在愧疚,在恐慌。
这情绪来的忽然,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