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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2)

惦记了好几年的心上人,才一重逢,就要成傻子了?

苏幼婉的指尖试探着落在唐铉英挺的鼻梁上,蜻蜓点水的点了一下,见他没有反应,才敢大胆的,断断续续滑下去勾摹他睡颜。

这么漂亮的人儿,以后也得跟王婶婶家的儿子一样,饭吃不利索,襟前汤水残留的脏疙瘩硬成一坨,斜着肩,两条腿缠扭着走路,傻呵呵的看谁都喊娘了。

那怎么办?

他不是原来的他了,她这份喜欢,还在吗?

唐铉虽处昏迷,对外界的感知还有一些,脸上似羽毛反复拂过,痒痒的,搭在腰腹上的指节就动了一动。

加之后脑的伤处生痛,浓眉稍颦,昏也昏的不太安稳。

羽毛又落上他的眉心,替他舒展,声音像一阵柔风落下,密语似的:“官人别怕,艺学被四哥带去宗祠了,不能再来害你了,袁疾医回家取药,一会儿就回,我不走,陪着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啊。”

掌心以既轻又缓的节奏拍抚他的胸口,“就算傻了……也不怕,官人不嫌弃,婉娘来照顾你。”

唐铉的脑子混沌一片,辨别不出这轻风细雨般的人物是谁,但她的安抚有奇效,抚平了他莫名急躁的心绪,疲倦和疼痛重新袭来,他也就信她的不必怕,暂且睡去了。

苏幼婉的指尖抚上唐铉浓密的睫毛,思索时轻轻拨弄,触感极佳,如同抚摸着温顺的蝴蝶。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触碰,不必忧心下一刻他就会急匆匆的离开,已经如梦如愿了,哪还管他是痴是傻。

不过袁疾医这个大嘴巴,回家取药一个来回,就把渔村新添一傻子的事,嘚嘚的人尽皆知。

乡下中年男人这张肥油厚嘴,有时比婆娘家的还能嚼八卦,唾沫星子左右一飞,还给苏幼婉拉扯回来两个看傻子热闹的同乡。

同乡托着一盘鲜摘葵花,乐呵呵的拔花盘上潮软的生瓜子吃,吐着皮儿,聊着天儿,迈进荒宅。

听袁疾医说苏幼婉也在这,情况不一般,还想能怎么不一般,她叔母都在家盘腿挑侄婿了,婚期就在眼前,还能出啥大岔子?

这孩子有多乖,乡里乡亲有目共睹,定是袁疾医又添油加醋的瞎嘚啵。

等迈进来一看,小姑娘席地而坐,抱着傻男人的半个身子,亲密的拍抚,不由双双惊讶住了。

袁疾医向二位使了眼色:没胡说吧?

过去从苏幼婉腿上接过唐铉:“小官人交给我,婉娘回家去吧,你叔母问你晌午了,怎么还不回?又不听话了?”

苏幼婉忆起对叔母的承诺,想着先回家一趟,瞧瞧什么事,下午再来照顾唐铉,点头:“这就回。”

又问疗费多少,她取银钱来,袁疾医只道回头再说。

苏幼婉抽手要走。

没成想昏迷的唐铉受她安慰照顾了一阵,潜意识里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些依赖,人生地不熟,又伤着病着,跟那认生的孩子似的,现下只认她一个,攥着她的手不撒。

看眼儿的两位乡邻立马对看了一眼,袖底下的手你推我拉,挤眉弄眼的传递吃了个大八卦的信息。

苏幼婉跪在地上,拍拍唐铉握着他的手背:“官人,我不是丢下你,我就回趟家,回来给你带花糕来吃,好不好?”

拽了拽手,唐铉握的紧,还是拽不出来。

以前苏幼婉生病时,阿娘哄她都拿美食诱着,百试百灵,她如法炮制不见效,心有点急了。

回去晚了,又不晓得怎么跟叔母解释,调子里就带了颤音:“砖地上凉,躺久了,要害别的病了,官人我背不动你,要是背得动,一定带你回家,你快好起来吧……”

孱弱的委屈总能激发人心底的怜惜,唐铉迷迷糊糊心里也不好受,五指略松,苏幼婉才算勉强脱了身。

临走又跪在唐铉身旁说一句:“官人,我一定尽早回来。”好令他安心。

苏幼婉一走,两个乡邻就议论疯了,跨过来同袁疾医道:“这事儿苏家嫂子不知道吧?”

袁疾医给唐铉脑袋上缠着纱布,两边嘴角向下拉着,摇头:“头午还在家挑侄婿呢,叫了几家孩子过去,挺高兴的,要知道这事,依着她那性子,且得闹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别家管的松的野丫头,都没这么大胆,婉娘眼见是个乖的,苏家嫂子管人还管的严,眼皮子底下,就让她勾了个外地傻郎回来?”

瓜子皮儿偏头吐在脚边,弯腰去看了唐铉,替人忧愁的眉才展开,呦了一声:“傻郎还挺俊呢。”

蹲下来,手指摸上唐铉的脸:“白生生细皮嫩肉的,是比咱村那几个中看点?”

袁疾医遗憾叹道:“那也不顶用了,脑瓜伤成这样,醒了多少都得有点问题。”

乡邻手指头上的瓜子渣,抹了唐铉一脸:“哎呀,那你给治治呗,长这么俊,无端由都想要多救救他,傻了也太可惜。”

袁疾医的疗法从来是保守派,上一个在水井沿上磕了后脑瓜的王家儿子,冒点风险去治,兴许还不至像现在这样,流着吃水满村喊人作娘,但冒风险的代价是有可能丧命,真疼孩子的,那合计合计,都咬牙先选了保命。

他给唐铉裹脑子的纱布系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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